艾莉站在門外,又組織了一下語言。
門從裏麵打開。
男人的頭發是濕潤的,身上是一套休閑居家的黑色家居服,鼻梁上架著一副工作時才會戴的眼鏡,看見她的時候有些訝異。
艾莉:“我能進去說嗎?”
周景潤讓開了門口的位置。
艾莉走了進來。
Lynn的莊園很大,周景潤住在西邊的湖水區,半開著窗,夜風習習。
房間內沒有亮大燈,隻有在書桌那邊亮著一盞台燈,筆記本電腦大開著,右手的鼠標旁邊,有一個青花瓷的茶盞,十分漂亮。
艾莉坐在了沙發上。
周景潤坐在椅子上,端起茶盞來喝了幾口,“你有事?”
艾莉抿了抿唇。
她是有事。
她本是打算來問一個真相的。
周景潤受傷了,所以這一個月來,他是在Lynn的莊園內養傷。
可現在看周景潤這種拒人千裏的陌生模樣,話到嘴邊,她就又不想問了。
她心裏憋著一股氣。
“沒事。”
她也冷冷的回。
周景潤;“……”
他見她坐著沒打算開口,也沒打算離開,也不好直接趕人,便說:“我需要緊急處理一個文件。”
艾莉:“噢,那你工作吧,我自便。”
周景潤:“……”
艾莉都已經這樣說了,周景潤便也不再多說什麼,他手裏這個資料的確是要的急,否則也不會這個時候喝茶水來提神了。
隻是……
在房間內,總有一縷暮光若有似無的落在他的身上,這讓他整個人都覺得無法專注。
而且,好似是有一股熱氣向上竄。
他端起茶盞,就又喝了一口溫涼的茶。
艾莉撐著腮端詳著周景潤。
她其實在船上的時候,見到過各色各樣的人。
男人。
有到中年發福的,有英俊偉岸的,卻唯獨是沒有見過周景潤這種,女人都脫光了躺在他的身邊,都能給推開的。
艾莉忽然就想起來領班的一句話來。
“男人跟女人談情說愛的本質,都是為了上床,所有男人都一個德行,隻有兩種例外,一種是gay,一種是性無能。”
艾莉恍然了一瞬。
她想起來在船上的最後那一夜……
她的目光從周景潤那張英俊帥氣的麵孔向下移,落在了書桌遮擋著的下半身。
難道他不是不情不願,而是不行?或者是個gay?
男人有這種隱疾的話,也的確是不近女色。
周景潤敲擊鍵盤的聲音忽然停了下來。
艾莉便看了過來。
她看向周景潤。
周景潤長相是屬於溫潤儒雅型的,皮膚白淨,一雙眼睛尤其有神,第一眼看時不夠驚豔,可是卻是經久耐看,讓人看了覺得舒服。
如果他真是gay的話,那還真的是可惜了。
周景潤驀地抬起頭來。
“你看什麼?”
艾莉眨了眨眼睛,“看你。”
她的話直白。
這兩個字,女人用軟糯的嗓音說出口來,就叫好周景潤忽的一頓,覺得一股燥火攢動著。
他又喝了一口茶。
一杯涼茶都已經見了底,他這燥熱也沒見被壓下去,反而是感覺愈演愈烈了。
艾莉忽然就腦海之中閃過一個念頭。
她想要試一試他。
她朝著他走過來。
周景潤注意到她的動作,不由得蹙了蹙眉,“你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