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靳墨瑤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周景潤先反應過來,直接把人給推開了。
靳墨瑤猝不及防下就向後踉蹌退了兩步,險些沒有站穩。
周景潤忙後知後覺的站起來,手托了一下靳墨瑤的手肘。
“我……抱歉……”
靳墨瑤:“抱歉什麼?”她歪了歪頭,“主動親了我又推開我麼?”
周景潤:“……”
他無言以對。
剛才他也不知道自己腦子是怎麼想的,忽然就有那樣的動作,他接觸到女人柔軟的唇的那一秒鍾,腦子都轟的一下炸開了,連帶著自己的臉色都有點發白。
靳墨瑤離開後,周景潤有好一會兒都沒有投入工作。
他剛才大腦真的是不受控製,在腦海裏想到的是艾莉。
他真是瘋了。
他竟然會去主動親靳墨瑤。
而這個上午,靳墨瑤也沒有再來辦公室裏找過他,莎拉進出了兩次,周景潤翻閱著手中的文件,問:“靳墨瑤呢?”
莎拉說:“那個……靳助理今天請了個假。”
周景潤抬起頭來,“什麼時候?給誰請的?誰準她的假了?”
莎拉:“……給小周總請的。”
周景潤擺了擺手,叫莎拉出去了。
下午,周景潤把工作都交給周京林,叫他注意著點。
並且提醒說:“以後靳墨瑤請假,叫她來找我,我是她的直屬領導。”
周京林:“是靳助理找到我,說惹了你生氣了,給你請假的話怕是不準。”
再加上薑佳寧的特別囑托,畢竟是薑佳寧放了水給直聘進來的。
周京林:“哥,你要去青虞?”
“嗯。”
今天是江河郴的忌日。
薛凜安提前就已經和周景潤聯係好了,等到下午,隨同薑佳寧一起去掃墓。
江河郴的墓在青虞這邊,是薛凜安給新遷的墳。
在江河郴的墓地旁邊,就是杜清齡的墓。
兩個墓碑前,都已經放上了新鮮的花束。
想必是已經有人提前過來看過了。
薑佳寧站在父母的墓碑前,淚眼婆娑。
周景潤鞠躬後,就讓到了一邊。
“你覺得是誰提前來過的。”
薛凜安:“也許是生前的朋友?”
隻是,據薛凜安所知,杜清齡在C市的十幾年裏,根本就沒有一個可以稱得上是朋友。
生前都未曾算得上可以來往的朋友,等到人死,更加如燈滅。
“不會,”周景潤指了指墓碑四周,是完全幹淨的,和另一旁的一些墓碑是完全不同的,“這兩個墓碑都清掃過。”
薛凜安忽然就意識到一點。
來人是在江河郴的忌日這一天,將兩人的墓都掃了。
江河郴案,到如今已經二十年了。
到現在,誰還會記得當時一個死囚的忌日?
除非是和兩人都親近的人。
薑佳寧想了一圈,卻也沒有想到到底是誰。
江河郴在生前,本就是孤身一人,而杜清齡更是在決心複仇之後,就和父母斷了聯係,早幾年,杜清齡的父母就已經相繼去世不在人世間了。
周景潤看著這兩束鮮花,一時間沒有說話。
從青虞回來,有些晚了,周景潤就提前給幼兒園打了個電話。
幼兒園老師:“沒關係的小雨點爸爸,我今晚值班,你就放心吧!”
薑佳寧在一旁聽著,私下對薛凜安說:“這個幼兒園老師肯定是對周景潤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