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同意後,老羅恩就派她下了船艙的最底層去打掃衛生、處理糞水。
也就是在這裏,她見到了沅沅。
沅沅的民族風的舞蹈,都是艾莉教的她。
沅沅事把她認作是姐姐的。
艾莉聽著沅沅口中的“姐姐”,她看著沅沅,總會有一瞬間的恍惚,恍惚著,妹妹現在怎麼樣了。
在這船上,不乏是從華國來的人。
更甚,也有來自C市的人。
包括徐家和薛家的人。
艾莉早在莊園的那些日子裏,她就查過國內。
她想要找到母親和妹妹的去處。
她知道了,母親竟然去了徐家。
她不像妹妹,她比較早熟,在爸爸被判刑入獄那個時候,她已經懂事了。
她也了解媽媽的為人。
媽媽和爸爸是真正的神仙眷侶。
父母對孩子的是非觀和婚姻觀,乃至於性格的形成,都是有潛移默化的影響的。
她知道,媽媽是委曲求全,是為了爸爸報仇。
隻是,那個時候,她隻是粗略的做了了解過,再加上她懷孕小雨點的時候,因為查出來了小雨點的先天不足,她的精神受到影響,尚未對周景潤和盤托出,甚至還來不及回國,就又被擄到了這船上。
這暗無天日的船上。
即便是如此,她也從未喪失對生的渴望。
艾莉是唯一一個逃下船,又重新回來的人,地下三層的人,對她都是有敬而遠之,也有好奇打探的。
她已經在船上沒日沒夜的呆了幾個月了。
這幾個月裏,她唯一能活下去的念想,就是周景潤。
她活下去,就是為了能見到周景潤。
可這一天,忽然,有人告訴她:“周景潤死了。”
艾莉聽到這句話,她腦子裏整個一條線都崩斷了。
她站在那走廊上,聽著從房間內傳來的調笑聲。
“徐家那位大少爺不是說也要上船來麼,怎麼沒上來。”
“還不是家裏那位妻管嚴。”
“說起來這,你不是找過周家那小子去辦過事嗎?他是不是人還在國外。”
“是啊,聽說是在找人的時候從橋上摔下去摔死了。”
艾莉本聽著徐家的事,還在愣神。
男人的名字就這樣毫無預兆的闖入了她的耳膜之中。
她驚愕的瞪大了眼睛,“誰?”
她放下手中的垃圾桶和拖把,立即衝了進來,“你們說什麼?你們剛才說誰死了?”
她突兀的闖進去,房間內正在顛鸞倒鳳的兩人忽然停了下來,女人尖叫著就要往被子裏鑽。
這男人立即大聲呼叫保安。
“這是怎麼回事?這醜女人是怎麼會忽然跑進來?”
艾莉被兩個保安給架著往外走,她問:“你們剛才說周景潤怎麼了?”
這男人想,估計周景潤是這女人在這船上留情的恩客,擰著眉嫌惡的說:“他死了,摔死了。”
艾莉:“不可能!你一定是在說謊話!”
老羅恩聽說了艾莉竟然去闖尊貴的客人的房間,當即就把她給關進了小黑屋中去接受懲罰。
艾莉遍體鱗傷。
老羅恩說:“周景潤死了,你也就死了這條心吧,在這船上就等著老死病死吧。”
艾莉躺在那狹窄陰暗的床上,她看向羅恩,“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