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獄方也給出了當時各種鑒定報告,鑒定根本無毒,否則的話,為何獄中的其餘犯人根本無恙,隻有老羅恩在不斷的自我折磨。
這是一個謬論。
即便是任何人,也根本就無法找出來周景潤的錯處。
而現在周景潤卻被老羅恩的兒子蓄意行凶,現在還在手術室之中生死未卜。
靳墨瑤趕到醫院的時候,手術還沒有結束。
她剛剛醒來,身體還一陣陣的發虛,眼前昏黑一片,心悸的厲害。
她倚靠在牆麵上,按著自己的心口,努力平息著自己心髒的難受和窒悶感。
薑佳寧扶著靳墨瑤坐下來,“姐姐,你先別著急,不會有事的。”
薛凜安那邊已經去幫忙辦理了手續。
Lynn提前已經和這個醫院的院長打過了招呼,現在再手術室中的醫生和護士,絕對都是這所私人醫院之中最頂尖的醫學團隊。
可是,等待的過程,卻是無奈卻又煎熬的。
靳墨瑤感覺到周身都很冷,冷的她近乎發抖。
她的目光始終是望著那緊緊關閉著的手術室的門,心髒幾乎都已經跳動的停止了。
薑佳寧都發覺了靳墨瑤的不對勁。
“姐姐,你怎麼……手這麼冷。”
如果是靳墨瑤還沒有醒來之前,手這麼冷,也許還是因為在深度昏迷之中,可現在……
靳墨瑤笑著搖了搖頭。
“沒事。”
她是因為周景潤回來的。
除了她本身執念的改變,她也會有對於周景潤身體的感知力。
她站
了起來,“我想要進去到手術室裏麵。”
這句話一出,叫Lynn都是一愣。
“這種重症的急診手術室內,怕是不允許人隨便進入。”
又不是普通的小手術,若是有一丁點的差錯的話,到時候病人和醫生恐怕就無法說得清楚責任了。
始終都倚靠在牆麵上沒有出聲的薛凜安,忽然開了口。
“叫她進去吧。”
薑佳寧也點了點頭。
現在,也許就隻有姐姐,才能有希望了。
周景潤被刺中的時候,恐怕也還不知道姐姐已經醒了吧。
最後,在Lynn和院方在協商過後,同意叫靳墨瑤進入,但是靳墨瑤再進入之前,必須要簽訂相關的手術知情同意書,以免是發生什麼不可挽回的後果,到時候病患家屬會訛醫院的錢。
在簽過字之後,靳墨瑤就特別換上了全套的無菌服,走了進去。
甚至就連眼睛上,都帶上了一副護目鏡。
靳墨瑤走進來。
她的五官都被包裹在這服裝內,她能聽見自己粗重的呼吸聲,直直的竄入到她的耳朵裏。
她站在手術台旁邊,看著躺在手術台上的男人。
男人的麵容蒼白的毫無血色。
連接著的儀器,能看的出來,脈搏和心跳都十分的微弱,微弱到基本都已經停止不動了。
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助理護士手裏用鑷子,將一塊又一塊帶血的紗布和棉球取出來。
靳墨瑤動了動唇。
她叫了他的名字。
“周景潤,你能聽到我說話麼?
”
她的喉嚨忽然就湧出一陣腥甜,五髒六腑灼燒的劇痛。
這陣腥甜,叫她幾乎都停了下來,難以忍受這樣極致的痛苦。
她咬著牙關,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周景潤,我是為了你回來的,合歡花,你記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