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了夜色門口。
秦嫵打開車門,朝著他露出疏離的微笑,“謝謝傅少。”
她下車,有夜色的泊車小弟朝著她跑了過來,已經將黑色的大傘舉到她的頭頂。
傅南弦坐在車內,從那淅淅瀝瀝落在車窗玻璃上的水痕中,望著走到門口的女人。
她沒有認出他來。
兩人的再度相遇,是在夜色的一個酒會上。
這是高檔酒會,秦嫵安排的場地。
傅南弦和薛凜安一同過來。
在入場口,傅南弦遞上了透金的請柬,抬眸就看見了那在場地之中的女人。
她今天換了一套墨綠色的旗袍。
這種顏色顯膚白,卻也容易顯老。
可她穿著,卻盡顯雍容,再加上一根同色係的翡翠簪子,將長及腰的發絲綰了起來,像是油畫裏走出來的人。
薛凜安和合作夥伴商談過來,就發現傅南弦朝著那邊看,似是在想什麼。
“看上了?”
傅南弦手肘撐在欄杆上,“她跟薑佳寧認識。”且,關係不錯。
薛凜安挑了挑眉。
他到夜色來的次數不少,卻也都是應酬為主,倒也對阿綠這個人略知一二。
有人看不上秦嫵,覺得她也沒什麼特別之處,怎麼就能坐到除了夜色幕後大老板下的第一把交椅,甚至是對她挑釁。
隻是,挑釁是挑釁,看不上是看不上,卻都沒能動搖她的位子。
有一位貴婦來晚了。
結果一來,卻發現一個很尷尬的事情。
這位貴婦,和秦嫵撞衫了。
撞衫不可怕,誰
醜誰尷尬。
能把旗袍穿成油畫之中工藝品的秦嫵,自然是占據了上風,而那位貴婦,因為年齡的增長,體態豐滿,再加上臉上鋪著的厚厚的粉底,一看就是一個大媽的模樣。
這成了在這酒會上的頭一件笑料。
這貴婦看起來臉色很差,再看向秦嫵的眼神,就似是裹上了刀子。
傅南弦看了一眼秦嫵那邊。
秦嫵麵上坦然,朝著跟在身邊的助手耳語了幾句。
女助理露露:“阿綠姐,你要去換衣服?”
秦嫵點了點頭:“嗯,這邊會場上你多關照著。”
她身上的這件旗袍……
想起來那女人在遞給她禮盒的時候溫婉的笑起來的眉眼,“這是阿姨送給你的禮物,特別給你的高定旗袍,你穿上一定好看。”
秦嫵當真是心裏一動。
到底是她天真了。
走到走廊上,有幾個身影忽然擋住了她的去路。
薛凜安接了個電話,便先離開了。
傅南弦沒走。
他在酒會中漫無目的的走動著,去洗手間洗了洗手,出來後就聽見了走廊另外一邊傳來的聲音。
幾個人圍著秦嫵。
“你純粹是為了給人難堪的,是吧?”
“她就是故意的!”
“一副風騷的模樣,還穿的跟我們趙夫人一樣的衣服。”
“扒了她的衣服,叫她這麼賤!”
幾個女人就向前按住了秦嫵的肩膀,兩人把她給按在了牆麵上。
下一秒,秦嫵抬手就給了正前的女人一個巴掌。
狠狠地,不留情麵。
在對方尚未
反應過來之前,就直接對領口別著的耳麥中道:“一樓西走廊,這邊有幾個鬧事的人。”
夜色的安保是屬於一流的。
每一層都有固定在巡邏的安保人員,聽見了秦嫵的話,不到一分鍾,甚至都沒能等這幾個女人做出來什麼反應,安保人員就已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