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是正當自我防衛,有人證,可是對方卻堅決的要追究秦嫵的責任。
幾個小時過去。
秦嫵就垂著頭坐在椅子上,手上的紅色鮮血都已經幹涸了,沾在皮膚上,她用力的去揉搓都搓不掉。
一直到後半夜,張秘書過來,幫秦嫵走了手續,先帶她離開了。
在派出所對麵,停著一輛十分低調的黑色車輛。
張秘書主動上前去為她開了後車門,“請上車。”
秦嫵看見了後車座的那人。
她坐了上去。
秦振看了她一眼,給她遞上來濕巾,叫她擦了擦臉。
“這一次的事,我幫你擺平,你可以明天回去繼續上學,我也會叫趙阿姨繼續負責你的一日三餐。”
“還負責當我媽?”
秦嫵沒忍住就懟了出聲。
開車的張秘書都嚇了一跳,從後視鏡趕忙看了一眼秦振的臉色,發現秦振的臉色無恙。
秦振片頭看了一眼車窗外,再轉過來,“阿嫵,這次的事情,還沒教會你一個道理麼?”
秦嫵沒說話。
車輛停在了住處,秦嫵下了車。
她無處可去。
她除了能接受秦振的庇佑之外,她沒有能力依靠自己。
她為什麼不依靠秦振呢?
她是他的女兒,是他把她給帶回來的。
隻是一夜,所有關於秦
嫵的負麵,就全部消失了,那鬧事的幾個燒烤攤上吃飯的混混,都悄無聲息的不知所蹤,甚至燒烤店的老板娘都搬家了。
秦嫵經過那原本夜夜吵鬧的夜市攤,可現在卻是空無一人,那些她曾經參與過的喧囂熱鬧,都不翼而飛了。
她知道了。
知道秦振那句話的含義。
也明白了秦大少的話。
人生在世,真的不是事事都能坦順暢如意的。
該低頭的時候低頭。
該示弱的時候,就要示弱。
她沒有再去刻意去聯係過秦振,也沒再去找過麻煩,她按部就班的上學,考試。
她將每一筆花銷,都記錄在自己的賬本上。
等到認識顧青城之後,開始賺錢,她把賬本上的賬單,一筆一筆的還給了秦振。
安然度過了幾年,當秦振收到這張卡的時候,再抬頭看看身姿筆挺的站在房間內的秦嫵。
秦嫵後背筆挺,眼神堅決。
秦振驀然覺得。
在他的兒女之中,秦嫵是最像他的一個。
……
秦嫵端著茶盞離開了茶廳。
經過大廳,剛剛推開了辦公室的門,還沒拿起手機,就聽見從大廳那邊傳來了一陣倉促的腳步聲。
“不好了!”
小助理幾乎是踩著風火輪跑了過來。
“秦姐,不好了!”
秦嫵見慣了小助理風風火火的模樣,倒是不曾見過這種時候。
“怎麼了?”
小助理上氣不接下氣的說:“不好了,剛剛從工程現場那邊……發生了……事故……”
秦嫵臉色一變。
在工
程之初,若是傳出這樣的消息,怕是影響會非常不好。
汪度那邊也得到了消息,叫秦嫵聯係傅南弦。
傅南弦:“我已經到現場了。”
忽然那邊嘈亂,秦嫵甚至一瞬間出現了耳鳴,傳來了咚的一聲。
“傅南弦?!”
電話已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