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這些人,總算是被勸走了。
汪度真是歎為觀止。
先用傅南弦的傷勢和誇大生死不明,叫這些人感覺到威脅恐嚇,到後麵再許以本來就有的利益,最後給出超出他們心理預期的利益。
這一套下來,每一個人都走的高高興興的,就算是今天這事鬧到,鬧到新聞媒體上,隨便采訪他們任何一個人,都不會說一句壞話。
汪度跟上秦嫵,剛想要開口說一句什麼,就見秦嫵的麵色一變,“備車,馬上去醫院。”
汪度:“……”
秦嫵完全失去了剛才的氣定神閑,走路快步如風,鬢發都有些散亂了。
汪度需要小跑著才能跟上秦嫵。
“秦總,剛才苗苗打過來電話,說沒什麼大事。”
秦嫵:“沒什麼大事,小事也不行啊,傷到的是頭部。”
腦袋要是砸壞了,那可怎麼了得。
汪度:“……”
這……判若兩人啊。
這怎麼可能是同一個人啊。
剛才那個坐在一大群男人之中,威震四方的秦總哪裏去了?
到了醫院,秦嫵就跳下了車,跑著去了醫院。
她一邊跑,一邊給苗苗打了個電話。
“幾樓。”
她跑的氣喘籲籲的,氣都沒有喘的均勻。
苗苗:“十三層。”
十三
層這邊是vip層,是有人在把守的。
就是為了避免外人進來,有人走漏消息。
秦嫵推開門。
她一眼就看見了正坐在床邊的傅南弦。
傅南弦身上穿著藍色條紋的病號服,額頭上貼了一塊紗布,紗布上有些殷血。
秦嫵跑了過來,“你沒事吧?”
傅南弦正在看著筆記本電腦。
電腦屏幕上的,是秦嫵剛才在工地現場發來的現場錄像。
現在,這個錄像,已經傳播到了網上。
隻是,是有人斷章取義,將那視頻剪輯成一段工程上原本的鬧事,秦嫵隻是一個利己主義的商人形象。
傅南弦已經叫助理去將全部的視頻上傳上去了。
而且,汪度那邊給出來的現場名單,經過比對之後,已經確認了。
傅南弦抬起頭來。
現在站在她麵前的女人,因為奔跑,臉上泛起了一絲紅暈,鬢發飛著,胸口喘息起伏著。
她的眼神裏,明明白白的寫著的是擔憂。
她是因為擔心他,一路上跑過來的。
秦嫵見他隻盯著她看,卻不說話,便抬手去覆上他的額頭,“頭暈?還是什麼?剛剛我聽苗苗說頭上縫了三針?頭疼嗎有沒有做ct?”
她一不留神就連珠炮似的,問了這麼多的問題。
傅南弦依舊是沉默。
汪度和傅南弦的助理都跟在後麵走了進來。
兩人覺得這房間裏麵的氣氛有些怪異,便一時間都沒有開口。
直到……
秦嫵剛要按下床頭鈴叫醫生的時候,傅南弦開了口:
“你是誰?”
秦嫵:“……”
汪度:“……”
助理:“……”
秦嫵眨了眨眼睛,“你問我?”
傅南弦:“是的。”
秦嫵:“……”
她嘴巴幾次張張合合。
不會吧,這麼狗血的失憶叫她給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