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行回到自己的臥室裏,鷹王已經不在這兒了。
包紮完畢後,他就去了其他的客房休息,同時還要按照楚天行的吩咐,給他的手下們安排一些事做。
“一直被動讓人挑釁而不做出回應,那不是我的風格。”
“先小小地討個利息再說。”
這是楚天行在下樓前留下的話,順便點燃了鷹王體內的嗜血因子。
睚眥必報,本來就是他的本性。
大頭重要的事情,楚天行都已經處理完畢,剩下的善後,交給白送瑤和鷹王就已經綽綽有餘。
他現在首要做的,就是先跟天同道人取得聯係。
楚天行沒有打電話,而是隨手拿過一張黃裱紙,折成一張紙鶴。
在翅膀上寫下一連串的篆文,隨後迎風一晃,用真氣將它焚成灰燼。
飄落的紙灰聚而不散,每一片都在空氣中激起一片漣漪。
楚天行麵前的空氣如同水波蕩漾,漸漸浮現出一個鶴發童顏的老者來。
他正仰躺在一張竹椅上,手裏有一搭沒一搭地搖著把破蒲扇。
搖頭晃腦地不知在哼著什麼小曲兒,看起來好不悠閑。
“老頭子,你把我撇在這兒,自己倒是逍遙得很啊!”
楚天行笑罵了句。
之前催著他修煉的時候,這老家夥急得跟火上房似的,仿佛多盤坐一會兒,他就能白日飛升了一樣。
可是輪到這老家夥自己的時候,摸魚躲懶什麼都來,可不是當初監督別人的那副嘴臉了。
“我的乖徒兒,怎麼想起為師我來了?”
天同道人看過來。
他那邊的身前的空氣,也如水麵蕩漾,浮現出楚天行的麵容來。
原本愜意悠閑的神情,在看到楚天行的那一刹那,瞬間就變得驚詫凝重。
天同道人幾乎是一個鯉魚打挺蹦下椅子,臉幾乎要探進空氣水鏡裏來。
“天行,你……你突破到第二層了?”
他的聲音因為激動而破音,眼珠子更是要瞪出來了。
上次聽楚天行說突破到第一層大圓滿才幾天,這就又突破了?
“嗯哼,突破了,但可能也不是什麼好事。”
楚天行的語氣讓天同道人心中一沉,連聲追問道:“怎麼回事?有什麼不舒服?你是怎麼突破的?為什麼說不是好事?”
連珠炮的問題一個跟著一個。
楚天行哭笑不得地看著他,連忙舉手示意。
“停!你倒是給我說話的機會啊!”
天同道人立刻停下來,還比了個拉鏈封嘴的動作。
一雙眼卻還是死死盯著楚天行,目光中充滿了焦慮和擔憂。
對自己這個徒弟,天同道人是再了解不過了。
若不是遇到真正難以解決的問題,他是不會主動詢問什麼的。
事實上,關於昆侖心經的修煉,都是他自己摸索著來。
作為師父的天同道人除了傳授口訣,偶爾點撥一下,幾乎沒做更多的幫忙。
“師父,我以為一些私事,收拾了一個專修邪術的邪門歪道,將他煉成了精魂光球。”
“然後……我無意中就把那光球給吸收了。”
楚天行直截了當地說,話音沒落,就看到天同道人一臉呆滯地盯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