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送瑤和宋大師依舊站在原地,看著楚天行緩步走來。
二人臉上原本的震驚、擔憂,也早已被釋然輕鬆所代替。
“抱歉,宋大師,因為我的緣故,讓你的寶器閣遭受損失了。”
楚天行轉頭瞥了站在樓下的原令馳一眼。
“所有的損失,你給個數字,就找這個姓原的賠償,少一分,我都跟他沒完。”
賠償的錢楚天行當然拿得出來。
但便宜了罪魁禍首,那可不是他的做事風格。
“楚先生,這都是小事,您沒受傷就行,不必惦記我。”
宋大師同樣沒把這些損失放在心上。
以他的本事,隨便出手替人做幾個玉雕等工藝品,就能全數回本。
再說一樓擺放的也就是些過萬的便宜貨,原本也不值一提。
“兩碼事,該賠就得賠。”
楚天行搖頭,又瞥了原令馳一眼。
“姓原的,你怎麼說?”
“是我的責任,自然要賠,而且照原價五倍賠償。”
原令馳也不含糊。
雖然剛在楚天行手中丟了大臉,但還算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男人。
不但沒有遷怒於宋大師,反而願意按照原價的五倍賠付,這手筆和氣度也不是一般的紈絝子弟能有的。
但寶器閣損失的不僅僅是一樓展廳裏的器物。
還有整體的裝修布置等。
但這些相對來說,都是小頭,楚天行更不可能在每件小事上都替宋大師做主。
那不僅是掉了自己的價,也是丟了宋大師的份兒。
“姓楚的,你有膽子,就放開對我家少爺的禁製!搞偷襲得手,你還真以為是自己的真本事了?”
明霞身上的血已經止住了。
但是大量失血,還是讓她臉色蒼白,說話的時候底氣不足,聲音和氣勢都很虛。
嘴還是一樣的硬。
“你主子都沒說話,你就悄悄閉嘴吧。”
楚天行一撇嘴,連道眼神的都欠奉。
“他施展異色瞳術在先,還被我反製了,丟臉的是誰我可以不說,你不能不要臉。”
他這話一出口,原令馳和二女的臉色同時都變了。
“啪”的一聲脆響。
明霞的臉被抽得甩向一側,大波浪的發絲飛揚,糊了滿臉。
“多嘴。”
原令馳甩甩手,雖然他現在真氣被封,但力氣還在。
若不是身邊的小白兔美女還扶著明霞,這一巴掌也足以讓她飛出去了。
“對不起,少爺,是我多嘴。”
明霞嘴角掛著血痕,忍下滿口鐵鏽般的腥味。
她掙開妹妹的手,噗通跪在原令馳腳邊。
一邊道歉,一邊抬手往自己臉上抽起來。
原令馳就冷眼看著,他不說話,明霞就不敢停,那個小白兔美女更是連一點求情的意思都不敢表現出來。
楚天行更不會多說什麼。
人家主子教訓自家狗,他插什麼手。
現在他的滿腹心思,還在二樓那個不斷引起他靈魂共鳴的“寶貝”上呢。
劈啪的響聲至少持續了一分多鍾。
明霞一張豔麗如火的臉,已經腫成了豬頭。
鼻子和嘴巴裏不斷甩出血沫,就連牙齒也飛出來兩顆,顯然她下手也根本沒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