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不得衝過去,將楚天行那一雙手剁碎,扔進糞池裏泡爛!
但他終究還是理智占據上風,硬生生按捺下了衝動,轉過頭對幾名青年道:“走!去外麵守著!楚天行今天走不了!”
其餘幾名青年點點頭:
“明白!”
說罷,幾人離開宴廳,來到庭院外,遠遠地盯著宴廳方向,防止任何閑雜人員進入宴廳,驚擾了白鬆岩的生辰晚宴。
宴廳中央,白鬆岩舉起酒杯,笑容慈祥地對楚天行和白送瑤說道:
“天行,送瑤,來,爺爺敬你們一杯。”
楚天行笑著端起酒杯,和白鬆岩碰了碰杯。
楚天行卻是皺了皺眉,他一眼就發現這酒裏有毒!
但楚天行卻沒有表現出來,還是舉起了酒杯一飲而盡,李浩等人在門口看見楚天行喝下了毒酒,心中不由大喜。
楚天行心中然而一點也不怕,自己在獄中的時候,什麼沒吃過,現在早就已經百毒不侵,但是誰會給自己下毒呢?
與白家無冤無仇,沒有理由,在現場有過恩怨的就屬白淩飛和李浩等人了。
楚天行打算將計就計,趁機摸清李浩等人的來意,以便隨機應變。
白鬆岩見狀,欣慰地點點頭,舉杯一飲而盡。
白鬆岩喝完,白淩飛等人也陸續喝完了酒。
白送瑤見此,便對白家眾人告辭道:“時間不早了,我們先回去睡了。”
“嗯,早點休息,注意安全。”白鬆岩囑咐了一番。
白送瑤起身,準備挽著楚天行離開,可剛一抬腳,突然感到腦袋暈眩,眼冒金星,身形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
“瑤瑤!小心一點!”
楚天行伸手扶住了白送瑤,低聲關切了一句。
“沒事,我沒事,就是頭暈了一下……”白送瑤努力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然後看向白鬆庭,說道:“爺爺,我和楚天行先回去了,有什麼事情明天再商量吧。”
於是白鬆庭對眾人說道:
“既然瑤瑤累了要休息,那大家就散了吧,不必繼續呆在這兒了。”
眾賓客們聞言,紛紛識趣地告辭離席。
白鬆庭亦起身告辭,與一群親信走向客堂外的車隊。
楚天行帶著白送瑤,也上了車準備回莊園。
待車子開到一處幽靜的路段時,楚天行發現他們車後一直跟著一輛車。
他們被跟蹤了。
“有點意思,難怪剛才李浩那麼囂張,原來是早有預謀啊。”
楚天行淡淡一笑,忽然加速,猛轟油門。
吱——
尖銳刺耳的刹車聲響起。
楚天行的車輪與路麵摩擦,冒起陣陣青煙,車子停了下來。
然後楚天行把白送瑤放平在車上,緊接著推開車門等待著跟蹤的轎車。
很快,一輛普通轎車駛近過來,車窗搖下,露出李浩那張驚訝卻又憤怒至極的臉龐:“楚天行!你喝酒了,怎麼會沒事?”
楚天行笑眯眯地說道:“李少真是說笑了。我酒量還是不錯的,怎麼會有事呢,莫非李少做了手腳?”
“嗬嗬!”李浩猙獰笑著,惡毒地瞪著楚天行:“楚天行,無所謂,今晚就是你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