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言覺得自己最近非常倒黴。
以前雖然淪落風塵,但是靠著自己這張臉以及玲瓏的心思,誰不把她當菩薩一樣供著?除了不能離開春雨閣以外,幾乎是要什麼有什麼。
可自從遇到夏熙萱以後,她就覺得自己的好日子到頭了,夏熙萱明明看著就沒有自己起眼,不過是一個隻知道打打殺殺的粗糙女人罷了,卻處處壓自己一頭,真是不甘心啊。
憑什麼,她憑什麼能夠得到慕靳哥哥的真心以對?她算什麼東西,明明,明明自己是汴州的公主啊,她的哥哥,可是汴州的皇帝啊!
素言恨得牙癢癢,看著夏熙萱臉上那大氣的笑容,就覺得分外的刺眼,恨不得能劃花她的臉,讓她再也笑不出來!
“夏熙萱獻醜了,還請眾位能在慕靳的生辰宴上玩得開心,盡情的吃喝。”夏熙萱又和來賓們客套了兩句,就收起劍回到慕靳的身邊坐下。
剛坐下,慕靳就伸手過來拉住她的手,在她耳邊道;“萱兒剛剛真是太棒了,你究竟還有多少我所不知道的一麵呢?”
夏熙萱勾唇一笑,“絕招要是經常放出來,讓大家都知道了,那就不稀奇了,不是嗎?”
“真是狡猾的女人。”慕靳伸手在她挺翹的鼻梁上刮了一下,眼神裏滿是寵溺與愛憐。
這恩愛的畫麵讓素言更是受刺激,她的指甲狠狠地插進肉裏麵,臉上的表情卻看不出任何的異常。
“剛剛那場劍舞,隻是一個開場而已,慕靳哥哥生辰這麼重要的日子,怎麼能隻有一個節目呢?素言還準備了一首小曲兒,希望慕靳哥哥能夠喜歡。”素言微笑著對慕靳說道。
慕靳微微皺了皺眉頭,“你的身體支撐得住吧?不過隻是一個生辰而已,沒必要勉強自己。”
素言趕緊道:“慕靳哥哥放心,素言今天高興,身體也跟著爭氣了,不過唱一首小曲兒而已,不會有什麼影響的。”
既然素言都這麼說了,慕靳也不好說什麼,隻是他再笨也能看出素言和夏熙萱之間地爭鋒相對,心裏有些為難起來。
要說現在他還看不出素言對他的心思,那他也太傻了點,隻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他也不好說什麼,落了素言的麵子,畢竟錦軒和他,還有著一層兄弟關係,就算是看在錦軒的麵子上,他也不能說什麼。
退一萬步說,就算沒有錦軒的這層關係,素言也沒說什麼不得體的話,或是對他表明心跡,自己直接去拒絕她,不是自作多情嗎?
基於以上種種的原因,慕靳最終還是允了素言。
素言抱著琵琶自彈自唱了一首《陽關調》,她的嗓音本就十分的好聽,這首曲子剛唱了個開頭,就博得了很多人的好評,她心裏自是十分歡喜,心想夏熙萱劍舞能贏過她,難道還會唱歌不成?她總有一樣是比得過夏熙萱的。
這樣想著,素言更是使勁地賣弄自己的技巧,全場再一次陷入了安靜,這一次,是為了素言的歌聲。
平心而論,素言的歌唱得是真的很好聽,要放在現代,估計得是天後級別的人物,也難怪當初在春雨閣的時候,會有那麼多人一擲千金,隻為與她春宵一度。
不過……夏熙萱的眼神沉了下來。
以她對素言的了解,素言賣弄完以後,肯定會想方設法讓自己上去唱歌,以達到打擊自己的目的。
夏熙萱唱歌雖然不至於走音破音,但是和素言這種被春雨閣培養了這麼多年的專業選手是不能比的。如果自己不上去唱的話,怕是又顯得很不給素言麵子,不給慕靳麵子。
夏熙萱還真有些佩服素言在處在劣勢的時候,還能繼續算計下去。
果然,素言一首歌唱完,挑釁的目光就落在了夏熙萱的身上,“夏小姐可否要來獻唱一首,讓素言也好找找自己的不足?”
夏熙萱微微皺眉,“素言姑娘的歌聲自是極美的,我自愧不如,還是不要去班門弄斧讓大家看笑話了。”
素言一聽夏熙萱說自己不會唱歌,頓時眼睛一亮,心想自己猜的沒錯,夏熙萱果然不會唱歌,既然這樣,她就更要讓夏熙萱上去唱一首才行了。
“夏小姐哪裏話,今天是慕靳哥哥的生辰,又不是什麼比賽,心意到了就成,作為慕靳哥哥的未婚妻,也該盡盡地主之誼的。”
意思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你若是不來一首,就是對這麼多來賓的不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