縹緲仙宗,祠堂。
被打的半麵臉都塌下去的柳渠,束手束腳的站在徐安山的麵前哪怕是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他身側,
就是被他用腦袋將鼻梁撞斷的趙三刀。
此時,趙三刀鼻子處塞著兩團白布,斷裂的鼻梁處也貼著個‘創可貼’,雙眼直勾勾的盯著柳渠。
“這位道友,都是意外。”
被盯的心裏有些發虛,柳渠半麵臉幹笑了兩下。
能怪他嘛?
睜眼睛就看到眼前冒出來個‘怪物’,他都以為是黃泉的鬼差來索命來了,他可是個聖境,怎麼可能坐以待斃。
下意識的條件反射,這腦袋就撞了出去。
“您看,您這不也把我的臉給打的凹進去了,您也該能消氣了吧。”柳渠眼眸中有些討好似的笑著。
“哼!”
趙三刀捏了捏著到現在還有些疼的鼻梁了。
“消氣?”
“你也配跟老子相提並論,別說這是神降者的臉,就算把他卸了跟你也沒關係,哪怕是你自己站在老子這,給你臉打碎了你也補償不了!”
聽得此話,柳渠也沒多言。
懶得爭辯。
眼下說這些有什麼意義,要是他本尊真在這,也就容不得眼前的這些修士對他頤指氣使,更別說打他的臉。
他是誰,他可是柳聖!
到底是罪域修士。
契合上都太差了些,他堂堂半聖神降到他們的身上實力怕是一成都沒有發揮出來。
耗費聖源沒能鎮壓住個小輩。
又被眼前這奇醜無比的修士如此羞辱。
真是,奇恥大辱!
此番仙域之事怕是隻能铩羽而歸,他現在就是等著這些人將他放了,待到他回到雷域之時,沒人能再是他的敵手。
“你特麼啞巴麼?”
忽然間,趙三刀舉著大手朝著柳渠的臉就呼了過去。
“老子說話你敢不回?”
柳渠心中一怒。
我忍!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隻要能讓他回雷域,眼前的這些人都別想有好果子吃。
“上仙,您要我說什麼?”柳渠眼中流露著無奈,“您都這麼說了,我又能說些什麼,要不您讓我回去,到時候柳渠必親自登門道歉。”
“長得挺醜,你想的倒是挺美。”
藤椅上徐安山忽然嗤笑出聲。
“徐上仙。”
眼看著徐安山竟說了這等話,柳渠心頭不免有些焦急。
“您這話是何意呀?”
“聽不出來麼?”徐安山抬眉,“你都想殺我了,你以為你還能走得了麼,這天底下哪兒有這等好事。”
柳渠聞言吞了下唾沫。
“徐上仙。”
“方才之事確實我做的不對,我願為之前的行徑付出相應的代價,可咱之間不是還有賭約嘛,您不要那個了嘛?”
盡管柳渠挺不要臉,親口說出要將自己秤砣給出去。
也挺難以啟齒。
“真沒想到,你還記著呢。”徐安山微微一笑,“聽你這話,你是願意履行賭約,將你的虎鞭和秤砣給我?”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這時候柳渠倒是裝的像個人。
“既立下賭約,在下自會履行,我回去之後會第一時間揮刀自宮,將其放在玉盒之內,待您來取,或者我派人給您送來也成。”
趙三刀聽的一怔。
什麼鬼?
“你要把你那玩意...”實在沒忍住的趙三刀追問,柳渠聞言鄭重道,“徐上仙要拿去給他的師弟泡酒,我尋思我要那玩意也沒用,那就給徐上仙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