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往西京的飛機上,薑小梨將頭擰到一邊兒,全程不給旁邊端茶遞水的人一個好臉色。

宗嘉與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一個大白兔奶糖,他剝開糖紙放到她嘴邊兒,“小梨子,吃糖。”

薑小梨瞥了奶糖一眼,哼哼唧唧地說,“打個巴掌給個甜棗,拿著你的糖衣炮彈一邊兒去!”

宗嘉與輕笑一聲,“那我給大遠了哦?”

清晨得知他們倆今天要回西京,他們幾個紛紛像粘牙糖似的要跟著一起,除了蕭暮雨之外,昨晚女生聚會的幾個人還有鍾遠、大福都在飛機上。

鍾遠聽見他的名字立刻坐直身子把頭往前探,“給我啥?”

薑小梨氣呼呼的把那顆糖搶了過來塞進嘴裏,還不忘鼓著腮幫子跟鍾遠說,“我的!”

鍾遠無語了,他跟旁邊兒的胡靜馨說,“馨馨,你們昨天晚上到底聊啥了,你瞧她今天這副樣子,不太對勁啊!”

胡靜馨跟隔了個過道的嚴橙橙對視一眼笑了笑,“嗬嗬,這是我們的秘密!”

落地西京,嚴橙橙在幾個姐妹的壯膽下從宗嘉與手裏把薑小梨搶了過來。

薑小梨她們幾個腦袋湊在一起,就聽見常悅問,“小梨,宗嘉與又變態了?”

她回頭看了看注意力集中在她們這邊兒的宗嘉與,連聲反駁道,“不是!沒有!你們想多了!”

嚴橙橙笑的一臉曖昧,“放心啦!我們懂的!”

薑小梨悲憤欲絕,她說的是真的,早上她光挨揍了,足足6下呢!

去市區的路上,她整個人縮在出租車後排角落裏,小小一團,看著弱小無助又可憐。

直到宗嘉與帶著眾人來到一家幾十年老店吃涼皮肉夾饃,她的靈魂才再次歸位。

她一口涼皮一口肉夾饃,時不時還要就著宗嘉與遞過來的冰峰汽水嘬一口。

吃飽喝足後,她拍了拍肚子,用西京話說了句,“撩咋咧!”

幾個女孩兒同時看向她,任知意問,“小梨。你說的這個方言是什麼意思?”

她搶過宗嘉與的汽水又喝了一口才說,“就是非常好,好極了的意思。”

胡靜馨吃完涼皮有樣學樣,也來了句,“料砸嘞。”

她這一下讓幾個地道的西京人都笑噴了,鍾遠摟著她說,“馨馨,我們講普通話就挺好的。”

胡靜馨不明所以,“你們笑什麼啊?我學錯了嗎?”

薑小梨點評,“也不能說學錯了,就是你開發了一種新的語言體係,你一個人一家。”

這下任知意她們幾個也笑了,“馨馨,真的別勉強自己!”

但是胡靜馨是個倔強的小女孩兒,下午他們一行人在逛吃逛吃的路上,她一直拉著鍾遠給她搞西京話小班教學。

晚上吃飯的時候,胡靜馨擠到薑小梨身邊兒,她驕傲的挺著胸脯說,“請跟我用西京話交流!”

薑小梨看向鍾遠,鍾遠根本不敢跟她對視。

她端著羊肉泡饃的大碗用西京話問,“你吃幾個饃。”

然後她就聽胡靜馨舉起一根手指頭非常自信地說,“餓吃一個饃。”

“噗嗤——”她沒想笑,但是真的沒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