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和苑」,薑小梨在樓下打開信箱取信。
她隨手翻了翻立刻驚喜叫道,“阿與,你快看!”
她手上舉著一張明信片晃動,宗嘉與的表情也變的豐富起來。
明信片是從希臘寄來的,蔚藍的海綿和藍色屋頂的白房子拚湊在一起,浪漫又唯美。
宗嘉與沒有心情欣賞圖片上的美景,他把明信片翻了個麵。
背後寫的一句話,【嘉與、小梨:抱歉這次明信片寄晚了些,原來我沒有想象中的灑脫,想到再堅持兩三個月就能親眼見到你們的婚禮,我承認我貪心了,離開希臘我將接受一段時間治療,祝我好運。——池海瑤。】
宗嘉與的拳頭握的很緊,他忍不住低聲道,“早幹嘛去了!”
薑小梨挽著他的胳膊,“她改變主意了也是好事情,別生氣,要不到這個時候她也不會選擇接受治療的。”
“哎——”宗嘉與無奈地說,“我有時候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描述她,永遠這麼任性。”
她輕笑一聲,“這才是她啊,她是池海瑤。”
“是啊,她是向往自由的池海瑤,她不是誰的羈絆。”
宗嘉與低頭沉默一會兒拉著她的手按電梯上樓回家。
薑小梨靠著他小聲問道,“阿與,你還怨她嗎?”
“我不知道。”宗嘉與歎了口氣,“對於她的感觀我一直都是分裂的。”
他想了想說,“她不是一個好媽媽,我怨了她很多年,但我不得不承認,她是一個又勇敢又很可憐的人,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她。”
薑小梨關上門踮起腳尖在他唇邊輕輕印下一吻,“阿與,你好善良。”
宗嘉與勾起唇角無奈一笑,“我寧願我愛憎分明。”
要不是池海瑤這麼年輕就身患絕症,他可能真的會冷血絕情,跟她一輩子老死不相往來。
可這世上沒有如果。
薑小梨用雙手將他的唇角撐起一個微笑的弧度,“好啦,從現在開始不要多想,有空了就想想邀請哪些賓客去大不列顛參加婚禮!到時候,她一定會出現的!”
宗嘉與點點頭,“嗯,好。”
她掰著手指頭開始數,“我的大部分同學都要上學,到時候回京都請客的時候再喊他們,我這邊兒可能就十多個,二十多個人,你呢?”
“我應該跟你差不多。”
“早點兒定下來,大伯母都問我要名單了,她要安排包機。”
宗嘉與聽著她念叨著備婚的瑣碎小事,他原本空洞的心好像被一點點填滿。
他不由得將她抱緊,“小梨子,都聽你的安排。”
薑小梨敏銳感知到他的異樣,她笑著伸手回抱住他,“阿與,我們會很幸福的。”
“嗯,有你我已經很幸福了。”
“不不不,還要比現在幸福很多倍!”
宗嘉與輕笑著應和,“好,幸福很多倍。”
……
第二天一早,薑小梨開車前往法院跟唐晚喬會合。
唐父唐母見到她很開心,“小梨來啦,吃早飯了沒?”
她笑著回答,“吃了吃了,叔叔阿姨,你們就別跟我客氣了。”
唐晚喬笑著說,“是啊,小梨可不是會虧待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