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黃嘉汶所在醫院。
李宣站在一個單人病房門口,看著坐在病床上看書的黃嘉汶。
一大早,他就接到黃家人電話,說是黃嘉汶又恢複昨天的狀態,她們希望李宣能來醫院,幫忙控製一下現場,好讓盧醫生馬上進行眼角膜摘取手術。
由於昨天在多人病房鬧出那般大動靜,為了掩人耳目,黃家人通過盧醫生的關係,轉到單人病房。
盧醫生就在邊上,說道:“她前段時間剛做好眼角膜手術,短時間內不適合再做。”
從一個醫生的角度來說,他不希望做這個手術,這種二次手術對病人來說,是一種很大的身體負擔。
“如果有選擇,黃家人最希望保留眼角膜。”
李宣望著那張逐漸成型的瓜子臉,非常理解黃家人的焦急,再這樣下去,黃嘉汶如果被完全同化,是死是活,真的不好說。
盧醫生歎氣口,點頭道:“說的也是。”
“手術在九點進行,還有一個小時,我先去準備。”
跟李宣打了聲招呼,盧醫生先行離開,去做前期的準備工作,這種手術可不是一個人能完成的。
李宣仍在原地,站了近十分鍾,推門走了進去。
“阿汶,李大師來了。”
看到李宣的身影,黃奶奶精神振作幾分,對著黃嘉汶說道。
黃嘉汶,準確地說,是凶惡趙惠玲,理都沒理,隻是翻著中文書籍,仿佛上麵有些絕世珍寶一樣。
李宣一擺手,說道:“黃奶奶,你們先出去一下,讓我跟她單獨聊聊。”
黃奶奶一陣猶豫,還是黃嘉伊拍了拍對方的手,她才麵帶憂色地說道:“李大師,拜托你了!”
隨後,兩人離開病房。
李宣盯著對方,說道:“趙惠玲,說吧,你想做什麼?”
趙惠玲還是不做理會,自顧自看著。
“你的事情,我聽說了,從小被人區別對待,受盡白眼苦楚,不過,這不是你賴著不走的原因!”
這話讓趙惠玲翻書的手一止,轉頭冷冷看著。
“華國有句話,叫做井水不犯河水,我們不是一路人,你為什麼非要走別人的路!”
得,連俗語都會說。
李宣雙手抱臂,注視著說道:“村子裏的人已經全部死了,你母親不例外,現在連盧俊華也死在你手裏,他是港城市民,你已經跨過界了!”
言語中,夾雜一些試探,他的目的很簡單,想誘導對方說出一些真相。
“隻是一場大火,他們死的太痛快。”
趙惠玲泛起一絲冷笑,眼神中有著數之不盡的恨意,仇恨仿佛一點都沒有化解。
李宣順水推舟,說道:“這麼說,凶手就是你?”
“關你屁事!”
趙惠玲盯著李宣的臉,瞧了一眼,爆出一句經典台詞。
李宣表情一冷,略帶警告地說道:“這麼說,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白癡,有敬酒吃,誰會吃罰酒!”
趙惠玲的話差點讓李宣破功,這才幾天時間,對方就融會貫通,不是說中文是世界上最難學的語言。
“你想知道什麼,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