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確定地告訴你,這正是經過無數年的不斷試錯所得出的結果。」楊駁堅定地說道。
在一人之下的世界中,唐門依舊算是一個殺手組織,依舊在新時代到來前以殺人作為營生,但那個唐門並不是那種冷酷的殺手組織,每一個人在平常都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在不執行任務的時候,每一個唐門人在與唐門相處時就和其他宗門的人沒什麼不同,都有著正常的牽絆與情義。
唐同璧與杜佛嵩夫妻二人在任務中也沒有拋棄彼此,唐明夷是嗜血之人卻從未對同門動手,張旺老爺子和他的徒弟陶桃、馬龍等人相處的時候那也可以說是充滿了歡聲笑語。
可以說,那個唐門的每個師兄弟、師姐妹、師徒之間相處時的樣子都比這鬥羅大陸的朱家族人之間更像是親人。
楊駁的第二世便是在一人之下的唐門中成長起來的,楊烈待他就和別的爺爺對自己的孫子一樣,甚至楊駁覺得,除了在練功這方麵外,楊烈對他這個孫子可以說是溺愛。
要不是楊駁那時也是兩世為人,生下來就懂事了,還有著完整的三觀,不然的話,但凡楊烈沒有在教育的過程中來一波痛定思痛,楊駁在性格上就鐵定長歪了。
可以說,一人之下的唐門中的人都能將生活和任務完全切割,對待親朋好友之時全部都是真情實意,情緒波動那是一個比一個明顯。
但隻要開始執行任務了,那一個個都跟變了一個人似的,冷血無情、猶如機械,在殺人時,心中也不會有著一絲猶豫或是什麼多餘的情緒。
因此,在楊駁看來,一個殺手若不能做到將生活和任務分開來,隻能說明那個殺手連最基本的收放自如都做不到。
朱雲卿本是不信這世界上還有哪個勢力在刺客一道上比他們朱家走得更遠,但是楊駁的表情極度認真,他也不覺得這個晚輩在打什麼誑語。
「朱家主,我所知所悟的就那麼多,信與不信,采納與不采納,那就是你的事兒了,現在,也是時候把話題給拉回來了,」楊駁說著話後退了一步,順勢看了朱竹清一眼:
「竹清,接下來就沒我什麼事兒了,千萬別讓我失望。」
朱竹清向楊駁微微點頭,接著重新看向自己父親的時候,臉上的怒意已經消失不見了,隻剩下一片平靜。
原本的朱竹清對將要見到自己父親一事感到無比緊張,生怕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麵對。
可是,在經過這麼一番不知道能不能被稱之為交流的交流後,朱竹清心中不再有著一絲一毫的緊張,因為她已經無法把眼前之人當作自己的父親了,「父親」二字,隻是一個稱呼罷了。
「父親,族中長老們決定好下一任族長由誰接任了嗎?」朱竹清澹然地問道。
朱家的族中之位自然不是世襲製的,而是由長老和現任族長決定下一任族長是誰。
否則,星羅皇室的皇子們一個個不就都是近親結合的產物了嗎?那不得每一代都出一個乃至好幾個「千古一帝喬弗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