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設對賭初識呂公弼 傳噩耗事發極…(1 / 2)

懷月怕洛懷川將事情鬧大,急忙抬手堵住他的嘴,推到了身後:

“謝先生,您不認得小女了,我是洛懷月呀。

身邊的這位乃是我的表弟,平素最喜作弄人了。您切莫與他一般見識,再失了身份。

上次您與我娘測卦,靈驗的很哪。此番小女又來煩勞先生,還請您多費些心思才行。”

“哎呀,原來是洛府的二小姐與小少爺,失敬,失敬。”

懷月這幾句話不但化解了眼前的尷尬,又給大師增了麵子。

謝玄被捧得心裏舒坦,不由得連連應道:

“好說,好說,二小姐,煩請先稍待片刻,待謝某處理好呂公子之事,再與你細細推算一番。”

呂公子聞聽二人對話,不由得抬眼打量著懷月好半天,直看得她渾身上下不自在,遂試探性地問道:

“敢問這位公子,是小女子哪裏行事不妥當,惹您不高興了嗎?”

“非也,非也,敢問姑娘,你可識得一位喚做蘇覓柔的女子?”

懷月本就被他看得發懵,此刻又聽他提起自己的娘親,越發詫異起來:

“你是何人?如何曉得我娘的名諱?”

“哎呀,果然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

鄙人乃呂府二公子呂公弼是也,姑娘之娘親便是家父之表妹。

若按此算的話,姑娘還得喚我一聲二表哥呢。”

“二表哥?想不到這世上竟有如此巧合之事。這位是我大伯家的小兒子,懷川,快見過二表哥。”

懷月欣喜地與呂公子見禮,又拉過洛懷川介紹道。

“見過二、二表哥,適才小弟之言,還請三、三思。”

殊料呂公弼卻擺擺手:“不勞小表弟費心,二表哥心中自有定奪。

若事情果如你所言,我必登門拜望!”

言罷,撂下銀子,推給謝玄道:

“大師,實不相瞞,對於占卜之事,呂某也略知一二。

臨來之前,曾自測得一卦,之所以找大師重占,隻為驗平生所學。

未想果與大師之卦不謀而合,故而大師無需忐忑,告辭!”

謝玄望著他漸漸消失在人流中的背影,以手扶額,心裏不由得暗自慶幸。

了端起茶盞,輕輕地嘬一口茶,頓覺心清氣爽,遂開始與懷月占測。

隻見她眉頭由舒展逐漸變成緊鎖,上唇咬著下唇,纖纖十指絞著一方鮫綃,一副極不自然的樣子。

未了,付了卦金,站起身,拉著懷川準備離開。

“表姐,等、等一下,我還有事與、與大師講。”

“哦,不知洛少爺還有何指教?”

謝玄搖著羽扇,身子向後一仰,頗有些不耐煩地言道。

“你適才言說欲、欲與我打賭立誓,可還作數?”

“莫非洛少爺對外應之斷還不死心?也好,既然如此,謝某倒樂意奉陪,請講出對賭之條件。”

“大師果、果然爽快,那小子可就不客氣了。

若呂公子所卜之事,與卦象一、一致,小子任由大師處置。

若、若與小子之外應一致,大師可要拜、拜小子為師,不知此番條件,大師可敢接招?”

言罷,一邊滿臉壞笑的看著謝玄,一邊在心裏嘀咕道:

“管你什麼大師,再牛,還能牛過老神仙?”

他記得穿越前曾經問過老人家有關占卜斷卦的技巧,其中很重要的一點,便是看外應。

外應乃八卦懸象以示人之外在顯象,也是“不測之謂神”之表現形跡。

圍觀的眾人本已散去,聞聽他如此叫板,複又則返回來,抄著雙手,議論開來。

一位言道:“這下‘神眼窺天’的招牌可是要砸在這位小兄弟手裏了。

你說這小子年紀輕輕,如何敢挑戰謝大師,可真邪門了。”

一位道:“你懂什麼,這叫自古英雄出少年,沒準這小子背後有高人坐鎮也未可知。”

另一位猛地一拍大腿:“我想起來了,這小子不是極醉樓洛掌櫃家的麼,就那位,死而複生的那位。”

另兩位也連聲附和:“對對,願不得神神叨叨的,定是哪位大神附體了,這下可有熱鬧瞧了。”

謝玄聽著眾人七嘴八舌的議論,胸有成竹般地微微一笑:

“好,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謝某便接你此招,咱半月後,依舊在此地見分曉,不送!”

洛懷川也不理睬他,轉身隨著懷月往殿外便走。

待出了相國寺,返回洛府,懷月便問他:

“表弟,你與我講實話,幾時學的占卜算卦?如何家裏人從未聽你說起過?”

“表、表姐,你們也未曾問過我,又如何能知曉?你先回去吧,晚、晚了,少不得挨你娘說。”

懷月未答言,而是一路跟到他的住所,支開小廝魏勝,隨後掩上房門,方才羞答答地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