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隻驚得賈清明頓時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問道:
“表少爺,表小姐生得如花似玉,如何會看上我一個下人?快別拿小的取笑了。”
洛懷澤一隻手拍著他的肩膀道:
“本少爺從不開此等無趣的玩笑,我早便曉得你沒少在懷月身上動心思。
隻要你今後聽我指揮,我叫你東,你絕不往西。
我便答應將她許你為妻,決不食言。”
賈清明被他說活了心,眼前不由浮現出懷月身穿大紅嫁衣與自己拜天地之場景。
又想起他爹死之時,苦苦央告他莫要讓老賈家絕了後。
她娘雖然整日裏病懨懨的,也沒少與他念叨希望能早點抱上個金孫。
若果能娶了懷月小姐,他娘這病沒準便好了呢。
想到此處,賈清明堅定的目光看著洛懷澤道:
“表少爺,你說吧,讓我做什麼?”
懷澤給他斟了一杯酒,笑道:
“還叫表少爺,是不應該叫大舅哥了?”
此刻的賈清明簡直受寵若驚,漲紅著臉連連道:
“大舅哥,你說,妹夫皆聽你的。”
“附耳過來,你需如此這般,這般如此,明白嗎?”
賈清明先是猶豫了一下,隨即咬咬牙道:
“好,為了懷月小姐,我幹。”
就這樣,賈清明與懷澤勾結起來。
表麵上供應極醉樓的酒不但未減少,而且比之前的量還增加了一些。
懷澤甚至吃住在酒坊裏,洛孟津雖為他的改變而感到欣慰。
不過內心裏屬實尚存留著三分不信任,遂偷偷地帶著劉管家來了幾次突然襲擊。
不料卻每次都見他身著粗布褙子,腳穿布鞋,打著綁腿,正與那些個雇工在一起忙活的滿頭大汗。
遇到不懂之處,還不忘虛心地向他們請教。
這下洛孟津總算徹底地放下心來。一次晚飯之時,忍不住對狄夫人感慨道:
“這人啊,真還得吃一塹長一智。
自打經曆上次教訓後,我看懷澤這孩子可是徹底洗心革麵了。
且謙遜好學,酒坊裏那些個老師傅沒有一個不誇他好的。”
“他爹,你說什麼呢?懷澤幾時去了咱家酒坊,此事妾身如何不曉得?”
狄夫人聞言,放下手中的銀箸,差異地問道。
“是呀大哥,你何時開始瞞著小妹與大嫂做事了?
懷澤怎個德行,我這當姑姑的想必比你更清楚。
這孩子慣會偽裝自己,保不齊暗中醞釀什麼大招呢?
你可得謹慎著些,屆時出了大事,可別說小妹未提醒你。”
洛孟津擺擺手道:“妹子,多慮了不是,咱不能老用舊眼光看人。
再說了,不是還有清明從旁約束著嗎?那孩子可是我打小看著長大的,準差不了。”
洛懷川難得回來與大家吃頓團圓飯,聽著爹娘與姑姑的議論,
心裏不知怎的,總有一種忐忑不安的感覺。
然大人之間講話又不好隨意插言,隻能悶頭默不作聲。
自從極醉樓有了孫無擇的幫助,懷川總算輕鬆了不少。
閑下來時,便借著考核他的學業為名,讓無擇為他背誦文章。
沒多少日子下來,繁體字已基本認識的差不多了。
每日裏除了與自己針灸治療口吃外,又十分規律地加以誦讀做為輔助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