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望向邵雍道:
“哦,你便是共城邵雍。老夫雖退出歸隱山林,然此心無一日不牽掛朝堂中事。
聞說你曾因呂相暗中使絆,而錯失頭甲頭名狀元。幸得官家賞識,屢番向汝垂詢學問。既然如此,老夫可要考教你一番了。”
邵雍聞言,站起<\/span>身<\/span>,恭<\/span>敬<\/span>言<\/span>道<\/span>:
“大人,呂相之事此乃坊間傳言,不足采信。
想其乃當朝宰輔重臣,亮達功茂,侍君忠誠。如何會做此不利朝堂之<\/span>事<\/span>。
至於官家宣我進宮,乃其刻意抬愛,非是在下學問做得有多好。況有二位大人在此,晚生又怎敢班門弄斧。
大人一生襟懷磊落,處處為民生計較,猶記得大人那首《奏免衢婺(qúwù)丁錢》。
六十年來見弊<\/span>由<\/span>,
仰蒙龍勅<\/span>降<\/span>南<\/span>州<\/span>。
丁錢永免無拘束,
苗米常宜有限收。
青嶂瀑泉呼萬歲,
碧天星月照千秋。
臣今未恨生身晚,
長喜<\/span>王<\/span>民<\/span>紹<\/span>見<\/span>休<\/span>。
字裏行間飽含了大人以民為本的高尚情懷,在下每每讀罷,心中皆是滿滿敬意。”
故在下此次隨柳大人前來,一為拜望,以示仰慕之情。二則乃是與您送狸奴的。”
“人皆說邵雍性坦夷,智慧絕。與人交不事表襮(bó),不設防畛(zhěn )。
今日一見,誠不虛也。對了,你適才所言狸奴,當真是有心了。
不瞞三位,我那妮兒前些日子不知得了何疾,突然抽搐而死。
要知道它可是陪我走南闖北,整整十餘年呐。每當我伏案寫作,它便陪伴在側。
在老夫心中,恁是哪一隻狸奴,也比不上我原來的妮兒乖巧懂事。不要也罷。”
言罷,兀自低頭不語。
洛懷川望著眼前這位年逾古稀的老人,稀疏的頭發已然全白了。
布滿皺紋的臉上寫滿了歲月的滄桑,唯有一雙眼睛依舊堅定有神。
腦海中不僅閃過一位偉人對他的評價來。那是偉人視察浙江金華時,曾對當時永康縣委書記說的一段話:
“永康有個方岩,方岩有個胡公大帝。胡公大帝不是神,而是人。
他姓胡名則,是北宋的一個清官<\/span>,為人民做了<\/span>很多好事。人民紀<\/span>念他,所以香火長盛不衰。
我們共產黨的幹部也應該多做好事,為官一任,造福一方嘛!”
想著他將於寶元二年(1039年),即明年仙<\/span>逝<\/span>,內心不免一<\/span>陣酸楚。
遂躬身施禮道:“老大人定是將那隻狸奴視作女兒般看待。
殊不知在下今日帶來的這隻<\/span>,便是替妮兒陪伴您的。大人<\/span>何妨<\/span>先看看,再推<\/span>卻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