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善寧沒注意到暗中的霍勵成,慌慌張張趕往醫院。
陳溫婉全身被鐵鞭抽出十幾條傷口,流血過多,嘴唇青白。
一堆專家護士正在準備病服藥物等,忙碌無比。
陳善寧走進去看了下,是皮外傷。
她說:“你們出去,我來就好。”
眾專家看向門外佇立的宗厲。
宗厲並未反對,一眾人隻能恭敬退下。
周霆川也走出病房,目光落在病床上滿身是血的陳溫婉身上,眉心微皺。
是他的疏忽。
他邁步離開,吩咐特助徐華:
“紫京城會所,一網打盡!”
向來溫潤的他,難得有怒意。
而陳善寧在裏麵為陳溫婉處理傷口,宗厲背對病房,守在外麵。
他亦吩咐林寒:“明天,霍勵成入獄!”
並且撥通馳墨的電話警告:“照顧好陳驚雁!今晚的事我不希望再發生第二次!”
她的親人,必須全數安好!
病房裏。
陳善寧用帕子為陳溫婉清理好身上的血跡,又為她塗抹上自製的神效生肌散。
生肌散來源於古方,采用烏賊骨、五倍子、血竭等中藥組成。
粉狀的藥物灑落在傷口上,僅僅是兩分鍾左右就會發揮止痛止血效果。
而且藥粉不會像西藥的膏狀糊住毛孔,傷口依舊可以呼吸,痊愈後不會留疤。
處理好後,陳善寧為她換好病服,靜靜守在床邊。
她守著她,而外麵的男人也佇立在清冷的過道中,守著她。
沒一會兒,蘇小蔓推開病房門進來:
“少夫人,你在旁邊病床休息會兒,我來守著。”
“謝謝。”
陳善寧有些疲憊,也沒拒絕。
明天還有更複雜的事要處理,今晚必須休息好。
她以為霍勵成狡兔三窟,會逃脫罪責,或者讓陳溫婉頂罪。
可沒想到,第二天一大早……
陳溫婉倏地從床上驚醒,一臉慘白。
陳善寧立即來到床邊,“感覺怎麼樣?”
“善寧,勵成呢?他在哪兒?”陳溫婉拉住陳善寧的手。
周霆川從外麵走進來,安撫:
“放心,宗先生已經處理好一切事宜。
霍家一切財產被封,霍勵成今天就被緊急開庭定罪。”
陳溫婉頓了頓,連忙掀開被子下床,快步往外走。
陳善寧拉住她的手腕,問:
“你想去做什麼?他這麼對你,你還要為他頂罪?”
陳溫婉腳步僵了僵,昨晚的場景在眼前一幕幕浮現。
黑暗的會所,如同狗一般被栓著脖子捆在地上。
那男人想打就打,想摸她便摸她。
要是周霆川遲來一步,那人還會脫下褲子讓她……
兩行清淚從眼中流淌而下。
陳溫婉苦笑:“不頂罪,我隻想見他一麵……”
周霆川開車。
陳善寧扶著陳溫婉坐在後座,直達法院。
恢弘的大門口,陳溫婉剛剛下車,就見霍勵成被一堆特裝人員押著而來。
還是黑色的西裝,冷酷無情,一臉薄涼。
即便看到陳溫婉,也隻是頓了片刻,邁步就往裏走。
“霍勵成……”
陳溫婉叫住她,上前攔在他跟前,滿眼淚水:
“你到底、有沒有……哪怕一點點的愛過我……”
唇瓣顫抖,聲音也淒涼脆弱。
霍勵成目光總算落在她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一臉譏諷:
“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