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善寧反應過來後,抬起手就想推開他。
偏偏她整個人被裹在被窩中,男人昂闊的身軀如同鋼鐵,她被束縛得完全沒有動彈能力。
霸道的吻持續了足足兩分鍾,唇還被咬痛。
在陳善寧掙紮著要從被窩裏鑽出手來時,宗厲總算停下,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
“陳善寧,下次再談這些話、我不建議將就用你!”
他的臉近在咫尺,看她的目光強勢、侵略。
陳善寧抬起手想甩他一巴掌,但宗厲已經起身離開,大步走進書房。
而她掙紮間、浴袍早已散開,想追上去都沒法。
“砰”的一聲,書房門關上,隔絕一切。
陳善寧躺在床上,唇上還是酥麻的疼痛,胸腔裏一團慍怒。
她好心提醒他,他不領情還發火?還強吻她?
第一次想用救人的銀針讓他麵癱口斜一年。
但想到師父、想到還有那麼多事沒做完……
陳善寧隻能逼迫自己忍,在腦海裏盤算著等過了師父那一關後,怎麼和宗厲清算。
思索間,忽然——
“啪啦”一聲,瓷器碎裂聲響起。
聲音好像是從宗厲房內發出。
陳善寧皺了皺眉,想去看看,但想到宗厲之前強吻她的事,沒動。
不一會兒,裏麵又傳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動靜越來越大,似是翻箱倒櫃。
陳善寧遲疑許久後,終究還是起床找衣服穿上,走過去敲門:
“宗厲,你怎麼了?”
沒有回應。
但門沒反鎖,輕輕一推,竟然開了。
幾十平方的空間內,擺置胡桃木色書架、辦公桌。
角落靠窗的位置,有個大型單人躺椅式沙發。
此刻、宗厲正躺在上麵,捂著自己胃部,臉色慘白,汗珠明顯,就如高鐵上初見。
是晚餐吃了太多辣的,胃病發作。
書房裏翻得淩亂,沒找到藥。
陳善寧卻沒急著出手,悠悠靠在門框上:
“善惡到頭終有報,隻爭來遲與來早。
沒想到宗先生的報應,來得這麼快?”
作為醫生,這還是她第一次有些幸災樂禍。
宗厲眯開深邃的眸子,看向她:
“寧兒盡管去休息,不過……”
他壓低聲音提醒:“下次說話前,記得把房內竊聽器關上。”
陳善寧身體倏地一頓。
忽然想起,房間內的確有安竊聽器。
就連這小小的書房裏,也明顯看到一個。
師父不一定會真正查看,但一旦查起來,她剛才說的話……
陳善寧幹咳兩聲,不得不道:
“我的意思是……誰讓你之前不知節製、現在犯病了吧?”
宗厲眸色一暗,看她的目光格外幽深。
陳善寧強行把話圓過去,又想到那清單上的一條:
“無論男方生病還是殘疾,不離不棄,端茶喂藥,體貼照顧。”
暗中還有攝像頭……
她邁步走過去,拉過辦公椅坐在宗厲旁邊。
“把衣服敞開,我給你治療。”
宗厲沒動,手摁著胃部,似乎無力。
陳善寧想起、從一開始他就不配合她的治療。
以前不是個聽話的患者,現在更不會聽她的。
她不慣著他,直接上手扯開浴袍衣襟,露出上半身。
手落在腹部,開始揉按。
“嗯……”
力度之大,竟連向來克製的宗厲、也發出一聲悶哼。
陳善寧看著他微擰的眉,紅唇微勾,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