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近乎侮辱的話,白柒柒冷笑一聲,用嘲諷的眼神直直的盯著他,“王爺的狗眼是瞎了麼?那是藥——給她退燒的藥。”
四年了,他還是一成不變,不管她做什麼說什麼,他從來不會給予半分信任。
這就是不愛吧?
不知怎麼,原主殘留的濃厚感情,讓她的鼻尖一酸,眼睛也跟著紅了起來。
穆景寒的眼中不見一絲動搖之色,“你說的任何一個字,本王都不會信。”
“你愛信不信。”白柒柒趁他的手勁鬆了幾分,順勢甩開他的鉗製,“我多嘴提醒一句,小東西的燒再不退,保不齊會把腦子燒壞,你帶她走吧,別在這裏惡心我。”
說到這裏,她的心情複雜到了極點。
一邊是不想從此與小東西劃清界限,一邊又恨毒了生下小東西的兩人。
穆景寒把她的好意當成了威脅,臉色瞬間陰沉下去,體內蟄伏的殺意完全衝出牢籠,散發出嗜血的氣息。
“你膽敢拿小笑笑威脅本王,這次你想換什麼?”
白柒柒舉起手裏攥緊的藥瓶,“睜開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我還沒有開始喂她服藥,你就闖了進來。”
突然,一道不合事宜的奶音響了起來。
“娘親……”
白柒柒順著奶音傳來的聲音看過去,腦子裏頓時嗡了一聲。
隻見躺在小東西身側的軟軟揉著惺忪的眼睛,迷迷糊糊的坐了起來。
穆景寒的視線落到軟軟的身上,這才注意到,床榻上除了小笑笑之外,還有另外一個小人兒。
他的小臉小手肉乎乎的,像個精致的年畫娃娃。
聽著客房裏再度響起一聲‘娘親’,他僵硬的朝白柒柒開口確認,“你的孩子?”
雖然兩人間有過一次夫妻之實,但男童的五官相貌中沒有一絲自己的影子,她火燒王府逃走後,他曾派人尋到過她,在帶她回京的路上,還強行喂過她一碗避子湯。
所以,這個孩子不可能是他的!
不等白柒柒回應,他嫌惡的收回落在軟軟身上的視線。
‘小野種’三字到了嘴邊,卻怎麼都說不出口,隻得把矛頭對準白柒柒,“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到底跟多少男人睡過?”
宗禹說她‘爬床上位’,當真是沒有說錯!
白柒柒聞言,肺都快要氣炸了,“放你娘的狗臭屁,軟軟是我撿回來養的,你少拿你的髒心思看人。”
床榻上的軟軟聽了這番話,揉搓眼睛的動作霎時一頓。
娘親向來奉行能動手就絕不動口,動口隻能說明她打不過了。
糟糕!
他打了個激靈,睡意瞬間消散。
“不準欺負我娘親。”
說話間,他顧不上去看床榻上多出的一人,翻身便跳下床,幾步走到娘親身前,雙手插腰,擺出奶凶奶凶的架勢,瞪向眼前的男人。
居然敢趁著他養神的時候欺負娘親,真當他白軟軟是人如其名麼?
“你是想趴著躺著飛出去?還是橫著斜著飛出去?或者倒著站著……咦……”
他瞪圓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男人竟然是在畫像裏見過的渣爹,那個生得一副人模人樣,眼睛卻是瞎的,心肝也是烏漆嘛黑的渣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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