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的李氏,仍舊被毒師困在房間裏,一邊照顧著小無憂,一邊尋找逃出去的法子。
她嚐試過想要說服毒師,可毒師對改造小無憂體質的執念太深,不管她如何努力,毒師都不願意退讓半步。
好在,今日一天,毒師都沒有讓小無憂喝藥。
小無憂喝了一些羊奶,獨自躺在床榻上咯咯笑著,她如藕段般肥嫩的小胳膊高高舉起,好似在玩一個樂此不疲的遊戲,
“你啊你,不知道眼下的處境也好,小孩子就該無憂無慮的。”
小無憂不知是聽懂了她的話,還是她話裏的‘無憂’二字,觸動到了她的一些記憶,她原本揚起的小膊垂了下去,小嘴一癟,差點就要哭起來。
這時,房門吱呀一聲從外麵推開。
毒師端著一碗熱騰騰的羊奶走了過來。
原本癟著小嘴的小無憂,在聞到羊奶的香味後,立即瞪圓了亮晶晶的眼睛,甚至還吧唧了一下嘴,一副等耐喝奶的高興模樣。
李氏在心底歎了一口氣,起身迎向毒師,她自然的接過他手裏的羊奶,溫潤的衝他一笑,沒有任何不滿與不快。
“這些日子,辛苦你了。”毒師破天荒的從袖子裏取出一根金釵,“今日外出買東西時,看到了這樣東西,上麵的刻花正是你喜歡的木棉,便買來送你了。”
李氏欣喜的將金釵接過,不敢置信的看著手裏的小玩意,“真的是送……送我的?”
毒師被她受寵若驚的模樣觸動,心底不由的一軟,“你現在是否能夠理解,我這麼做的用意了?”
李氏用力的點點頭,拚命擠出一副被他折服的表情,“我想過了,我一個婦人家哪裏懂得這麼多,你這麼做自然有你這麼做的用意,我隻需要跟著你便好,與你相識那麼久了,你不是一個會害我的人,若是想害,早就害了,所以,還希望你忘掉我前幾日的舉動,那是我太不識抬舉了。”
“你能這麼想,我很高興。”毒師順勢握住她拿著金釵的手,“待會喂完這個孩子,你出來與我一同吃飯,陪我喝點。”
“好。”李氏垂下頭,眼角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複雜之色。
很快。
李氏喂完小無憂的時候,外麵的天色正好暗了下來。
房間門隻是虛掩著,沒有從外麵鎖上。
她第一次推開了房門,走出了房間。
毒師在外麵擺好了吃食,一壺溫好的酒,擺在最顯眼的位置。
她坐過去,主動拿起酒壺,先替他倒滿,而後才是自己。
“這一杯酒,我先敬你。”
她故意端起酒杯,朝毒師的麵前送去,沾了小無憂吐的奶的袖子,有意無意的從他的鼻前拂過,袖子拂動間,一股難聞的奶腥味,頓時在兩人之間蔓開。
她清楚的看到毒師的眉頭,止不住的皺起。
李氏全當沒有看見,笑著問他,“你是不願意喝我敬的酒麼?”
毒師這才回神,趕忙端起酒杯,與她的酒杯碰了一下。
不知是奶腥味過重影響了他的興致,還是他本身就有些潔癖。
在與她碰過酒杯之後,他隻是淺淺的抿了一口就放下了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