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訴求,我會告訴強哥,但他是否答應,我無法保證。”
阿棟冷冰冰的扔下一句話,轉身關上了厚重的鐵門。
房間內的光線變得昏暗,食欲全無的陸宗浩將半份腸粉丟進垃圾桶,躺在床上,目光深邃的盯住了頭頂的白熾燈。
他曾想過設法聯絡O記的黃炳仁,向對方尋求幫助。
可是在他的記憶當中,黃炳仁極其自私自利,他在乎的不是陸宗浩的生死,而是他能提供多少讓自己升遷的情報。
自己冒著暴露的風險聯絡黃炳仁,除了讓處境變得更加艱難,恐怕很難取得其他效果。
原因很簡單,黃炳仁得罪不起奧利弗,也同樣得罪不起信義安,一旦讓他卷入這件事情當中,搞不好這王八蛋為了自保,還會故意將陸宗浩的身份泄露出去,假借信義安的手除掉他,讓自己抽身事外,大不了再去培養新的線人。
這個時代的港島,黑白之間沒有明顯的界限,陸宗浩思來想去,發現能相信的人隻有自己。
開弓沒有回頭箭,門外古惑仔們聊天的聲音,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他,這奧利弗,他是非殺不可了。
對於港島人而言,英國佬是統治階層的權貴。
但是在陸宗浩眼中,這些家夥隻是入侵者而已,殺了也就殺了。
前世做生意的陸宗浩就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對他來說,誰的命也不如自己的命金貴。
想到這裏,他從床上起身,開始拖著帶傷的身體進行俯臥撐等康複訓練。
他以前在非洲開金礦時,就是靠真刀真槍打出來的,這麼多年一直在學習格鬥,基礎還是挺紮實的。
關於如何在刺殺奧利弗以後活下來這件事情上,陸宗浩至今毫無頭緒,但他至少得先保證能把事情辦妥,而不是折在奧利弗手中。
眨眼工夫,時間就過去了四天。
這天傍晚,阿棟又一次的走進陸宗浩的病房,看見他把腿搭在床上做俯臥撐,嗤笑道:“看起來,你恢複的還算不錯,不會耽誤明天的行動吧?”
陸宗浩反問道:“我要的人,安排好了嗎?”
阿棟轉身向門外走去:“跟我走。”
陸宗浩做了個深呼吸,半個月來第一次走出了這間病房。
這一刻。
棋局已開,命由天定!
拱卒過河,一往無前!
……
一路穿過寨城昏暗的窄巷,阿棟將陸宗浩帶進了一台車內,指著一名二十歲左右的俊俏青年說道:“他叫阿興,這次會配合你一起行動。”
阿興笑嗬嗬地向陸宗浩伸出了手掌:“浩哥你好,我叫陳矅興,多多關照。”
“陳矅興?”陸宗浩微微一怔:“以前怎麼沒在堂口見過你?”
陳矅興笑著回道:“我不是堂口的馬仔,之前一直在寶靈街的酒吧做泊車小弟,上個月才剛剛加入社團。”
陳矅興,泊車小弟。
陸宗浩打量著對方稚嫩的麵容,腦中忽然閃過一段回憶,下意識的問道:“你喜歡說話結巴的女孩嗎?”
陳矅興:“???”
陸宗浩啞然失笑,讓陳矅興與阿棟齊齊懵逼。
隻有他自己心裏清楚,麵前這個小青年,正是日後大名鼎鼎的灣仔之虎。
後來他的事跡被改編為漫畫,又翻拍電影,用了一個人盡皆知的化名——陳浩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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