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阿棟已經走到了洪國駒身邊,開口喊道:“大傻駒,過來!”
洪國駒聽到喊聲,忽然轉身,怒視著阿棟說道:“別叫我大傻駒!”
“好啦,我叫你阿駒行不行?”
阿棟也知道洪國駒精神有問題,並未跟他計較:“社團有任務派給你,跟我去車裏聊。”
“社團?”
洪國駒笑了笑:“社團還能想起我這個邊緣人來,恐怕是送死的買賣吧?”
陸宗浩低聲向陳矅興說道:“這也不傻啊。”
陳矅興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間歇性的,這才是最難搞的。”
阿棟見洪國駒恢複正常,認真道:“任務是太子哥派的,你接不接?”
洪國駒遲疑片刻,還是跟了上去。
……
翌日,晚九點。
位於九龍的彌敦道,連接著旺角與尖沙咀這兩個主要的商業區,是港島最著名,也是最繁華的街道之一。
眼下正是這條街最熱鬧的時候,街道上行人如梭,車水馬龍,頭頂是層層疊疊的燈牌,抬頭望不見天空。
街邊的一台麵包車內,陸宗浩、陳矅興、洪國駒三人麵色嚴峻的坐在一起。
開車的阿棟用下巴指了指對麵的商鋪:“看見那家喜多桑拿了嗎?奧利弗有腰椎病,每隔三天都會來這裏正骨,不出意外的話,他今晚也會來到這裏推拿,他平時出入其他地方,都有警員隨行,但來這裏隻會帶一名司機,而且司機不會上樓,是你們動手的最佳時機。”
陸宗浩看著街道兩側巡邏的軍裝警察,側目道:“這裏的綠皮太多了,我們倘若出現任何紕漏,都很難脫身。”
“這不是我該思考的問題。”
阿棟冷冷的看著陸宗浩:“事成之後,你們如果遭遇追捕,就開車往豉油街的工地走,隻要能到達那裏,我的人便會想辦法製造混亂掩護你們,同時有人在工地裏接應你們換乘車輛,隻要坐到他的車上,你們就安全了。”
不等陸宗浩回應,阿棟就抽出了一柄手槍:“幾位,路是你們自己選的,任務是你們自己接的,我會在暗處盯著你們,倘若今天有人退縮,別管我不講同門情義。”
洪國駒對於阿棟的威脅不屑一顧:“不夠膽殺洋警司,倒是有本事威脅我們,你覺得自己很威風嗎?”
“強哥講過,人生就像是一盤棋,有人注定是巡城馬,也有人注定是過河卒!這是你們的命,但不是我的。”
阿棟威脅著在三人麵前晃動了一下手槍,而後推開車門,融入到了路邊的人流當中。
安靜。
車內靜的出奇。
洪國駒被閃爍的霓虹吸引視線,怔怔出神。
倒是陳矅興看著兩台呼嘯而過的跑車,眼中透出憧憬:“幹完這一票,早晚有一天,我也要開著自己的跑車,行駛在彌敦道上。”
陸宗浩將紗布一圈圈裹在牛肉刀的刀柄上用來防滑:“出來混的有今天沒明日,以後的事情,誰又能說得準呢?”
陳矅興輕佻的笑了笑:“殺個鬼佬而已,有什麼好擔心,倘若連這點魄力都沒有,我日後怎麼做老大?”
陸宗浩忽然有些羨慕陳矅興的天真,目光眺向車外,看見一台奔馳W116轎車停在喜多桑拿門前,倏然間精神一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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