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槍聲吸引而來的機動部隊,讓陸宗浩和謝家豪的惡鬥戛然而止。
眾人逃離現場之後,陸宗浩並未遠走,而是就近將四眼送到了趙記跌打館。
經曆了一場惡鬥,他身上的傷口有好幾處都開線了,卻隻是自己簡單包紮了一下,優先讓醫生為四眼提供了治療。
他在門外等了半小時左右,見醫生出門,起身問道:“我朋友的情況如何?”
“很幸運,子彈打穿了肌肉,但沒有傷到動脈和骨骼,不然這時候已經沒命了。”
醫生頓了一下:“我已經幫他進行了簡單的止血,但我沒有治療槍傷的經驗,你需要帶他去更好的醫院治療。”
陸宗浩聞言,剛準備進門去看看,就有一個小青年跑進了院子裏:“浩哥,查到另一夥人的消息了,他們受傷的人,都在青山的一家診所治療!”
陸宗浩本以為越南仔被搶走之後,這件事再度斷了線索,此時聽說找到了對方的人,眼神頓時明亮了起來。
與此同時,接到電話趕來支援的洪國駒也帶領十多個人走進了院子,看到陸宗浩染血的衣服,眉頭緊鎖:“大哥,你這是跟誰幹起來了?”
“先別問,讓你的人把咱們這的傷者送到寨城去,你帶幾個人跟我走。”
陸宗浩丟下一句話,向那個報信的青年揮手道:“你帶路,去那家診所。”
……
蝦仔將越南仔抓走之後,騎著摩托車一路疾馳,在屯門大興村附近找到一處公用電話,撥通了謝家豪的傳呼,等了一分鍾左右,便接到了對方的回電。
謝家豪跟蝦仔打了個招呼,開門見山的問道:“怎麼樣,你那邊的事情辦的順利嗎?”
“人抓到了,但情況有點怪。”
蝦仔舔著嘴唇開口道:“之前被陸宗浩帶走的人,並不是雞康和爛人健,而是一個越南人,我沒辦法跟他交流。”
“這件事出現越南人並不奇怪,那些所謂的老大幹髒活,是不可能自己出手的,雞康和爛人健也隻是底層爛仔而已,陸宗浩很有可能是通過他們雇傭的殺手。”
謝家豪說完自己的分析,隨即補充道:“小奇他媽是越南人,他能聽懂越南話,你在那邊等我,我現在帶他過去,有什麼事,咱們見麵聊……盯住那個人,別讓他跑了。”
“放心,這家夥腰傷了,站不起來。”
蝦仔答應一聲,隨即便掛斷電話,向他藏越南仔的一座小橋那邊走去。
……
二十分鍾後,一台麵包車趕到屯門青山區,停在了一家診所門前。
打探消息的青年坐在副駕駛,指著診所說道:“浩哥,我在本地的朋友告訴我,不久前有一夥受刀傷的人來這裏縫合,聽他的描述,動手的很有可能就是襲擊咱們的那夥人。”
“是不是先抓了再說!阿駒,你帶人去後門堵著!”
陸宗浩扔下一句話,率先下車,帶人向診所內趕去。
這家診所的規模要比趙記跌打館大了不少,陸宗浩進門的時候,一名正在吧台取藥的小青年無意間看了他一眼,隨後撒腿就跑,同時大聲吼道:“對方找來尋仇了!快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