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忠猶豫了一下說:“是壽春公主。”
傅友德呆了呆,倒吸了一口氣,轉著圈找棍子:“你個不知死活的逆子。老子直接打死你算了,省得你給家裏惹禍。”
藍玉按著他:“傅大人,兄弟,別這麼激動。你聽我說。”
傅友德:“趁現在,皇上還沒下旨,先弄瘸他。”
正鬧著,沐英進來:“傅大人,皇上叫人快馬加鞭送了聖旨過來。”
傅友德癱坐下來:完了,還是沒來得及。
聖旨的意思大概就是點了傅忠為駙馬,傅家先把前麵四禮行了,兩年後擇吉日回應天完婚。
傅友德盯著傅忠,殺氣騰騰。
傅忠心驚肉跳,苦著臉:“爹,孩兒也不想。”
雖然就算老朱沒看上他,他以後也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
沐英哭笑不得拍了拍傅友德的肩膀:“傅大人也不必如此。壽春公主,我看著長大的。表麵上任性,其實很孝順溫柔。”
傅友德苦笑:朱柏那樣,他帶大的妹妹,能好到哪裏去……
藍玉等沐英走了,在傅友德耳邊低聲說:“傅大人,你想想,為什麼這一次皇上殺了那麼多胡黨,跟胡惟庸最親近的李存義能活下來。”
傅友德一愣,轉頭看了看他。
肯定是因為李祺啊。
李祺是駙馬。老朱不舍得讓自己女兒當寡婦。
傅友德看著傅忠,臉皺成一團:我有五個兒子,就犧牲這一個換個免死金牌吧。
藍玉又說:“外麵的人都叫湘王‘小閻王’,可是我們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他殺敵的確實凶狠,可是對自己人夠意思了。所以我覺得侄兒娶壽春公主,沒什麼不好。”
朱柏有錢有錢,要能力有能力,老朱又溺愛他。
娶了朱柏的妹子,朱柏肯定不會讓傅家吃虧。
傅友德立刻寫了一封奏折給老朱,大意就是叩謝天恩,對這門親事很滿意,即刻開始行納采、問名、納吉和納征四禮。
等四禮行完。
雲南一級官牙局立刻給傅友德送信來。朱柏叫他們運鹽和翡翠過去,以後他們的鹽和翡翠,他都包了。
藍玉咂嘴感歎:“看看。我徒兒多爽快。這不就是送銀子給你們花麼?你還不願意答應。我是女兒太小,不然我巴不得把我女兒嫁給朱柏。那小子真是萬裏挑一的好女婿人選。”
便宜了吳禎了。
這家夥要不是已經死了,然後吳寶兒又陰差陽錯被朱柏救了,一直在官牙局待著,這事才能這麼順利促成。
不然,以朱柏這脾氣,一般女人還入不了他的法眼,怎麼都得折騰個幾年。
傅友德感歎:“藍大人所言極是。”
藍玉說:“我們不如趁熱打鐵,趁著湘王心情好,問問他怎麼解決把匝剌瓦爾密。”
總這麼拖下去也不是辦法。
當時王保保那麼棘手,他們追了十年都追不到,朱柏一個人花了幾個月就擺平了。
雖然不好說有沒有運氣的成分在裏麵,可是光是獨自闖草原這種膽識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了。
其實他早想問了。
可是有個沐英在這裏。
沐英又是朱標的死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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