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秦懷道看著滿頭白發的劉春南,心裏哭笑不得,這老頭一大把年紀了,做事還這麼衝動。
秦懷道看了看臉色蒼白的蘇雪晴,對的著劉春南說道:“劉神醫,您的醫館在何處?”
劉春南指了指他身後不足百步的一家醫館,秦懷道回頭一看醫館門口上方懸掛匾額,赫然寫著“回春堂”三個金色大字。
“蘇姑娘身體虛弱,不宜久站!先扶她去你的醫館開點藥調理一番”秦懷道說道。
“抱歉,是老夫疏忽了,忘了這裏還有一個病人,走,我帶你們去我的醫館。”劉春南滿臉歉意地對著蘇雪晴道。
眾人跟著劉春南來到回春堂,隻見醫館門貼著一副“但願世上無疾苦,寧可架上藥生塵”的對聯,走進裏麵一股中草藥的藥香撲麵而來,裏麵有十多個病人正在排隊抓藥。
邋遢老者扶著蘇雪晴坐在榻上,劉春南吩咐一個小童沏了一壺熱茶上來,每人倒了一杯,眾人喝著茶,開始談天說地。
“還未請教恩公高姓大名”邋遢老者對著秦懷道拱手一禮問道。
“小子秦懷道,家父冀國公秦叔寶,老人家叫我秦公子就行”秦懷道回到。
“見過秦小公爺。”父女倆站起拱手一禮齊聲道。
尼瑪,我就知道會這樣。
“老人家,蘇姑娘。你們叫我秦公子就可以了!”
邋遢老漢和蘇雪晴看著秦懷道臉上認真的神色,連忙點頭應是。
“老人家從哪裏來?何以如此狼狽?聽您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秦懷道望向邋遢老者問道。
“老朽叫蘇文清,我從河北道滄州城而來,今年河北道大旱,顆粒無收,連樹皮草根都吃光了,災民遍地啊!孩她娘就是活活餓死的”邋遢老者哽咽著說道
“爹,您別傷心了,都怪女兒太貪吃了,我要是把那一張餅留給娘吃,娘就不會……”蘇雪晴雙眼含淚道。
河北道災情如此嚴重嗎?秦懷道心裏暗暗一沉。
“蘇姑娘,河北道到長安城差不多千裏之遙,你們怎麼過來的?”此時,馬周好奇的問道。
“我們是一路乞討過來的,三天之前才來到長安,本來是來長安城投奔親戚的,可沒想到,多年未見,親戚早已搬走不知去向,我們兩個隻好露宿街頭,沿街乞討過活”!邋遢老者無奈道。
眾人看著他衣衫襤褸,形容枯槁的模樣,心裏哀歎。
“老人家以前是做什麼的?我看蘇姑娘氣質不俗不似普通出身啊”秦懷道問道
眾人也看向蘇雪睛,果然,剛剛擦幹淨臉上的髒汙,身上氣質突顯,格外出眾,儼然一副大家小姐的氣質。
“也不是什麼高貴出身,老頭子我以前是開酒樓的,滄州城大半的酒樓都是我家開的,也算是富甲一方。可惜,現在我們兩個居無定所,連吃飯都成問題,還談什麼出身”蘇文清自嘲道。
開酒樓的,秦懷道眼睛一亮。真是瞌睡了,就送枕頭啊!自家酒樓剛好缺一個經驗豐富的掌櫃。
“老人家,我家酒樓準備後天開業,剛好缺個掌櫃,你有沒有興趣?”秦懷道問道。
蘇文清一聽,麵露喜色,忙說道:“願聽公子差遣,老朽別的不敢說,但酒樓開了一輩子,做個掌櫃還是可以的。不需要工錢,隻求吃口飽飯,有住的地方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