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不敢出門了?那是因為本小姐那段時間剛好生病了,所以才沒有出門。”
“是嗎?怎麼好端端的,一年四季,哪裏有熱鬧,哪裏就有你的人,早不生病,晚不生病,偏偏打賭輸了,就生病了?”沈冷月不屑的看了她一眼,然後走到沈冷月的身邊,直接用胳膊往薛明蘭的肩膀上一撞,薛明蘭吃痛後退了一步,正好給沈冷月讓了路。
“五妹妹咱們走,別讓那些龜孫子壞了咱們吃飯的心情。”沈冷雅的嘴巴還是一如既往的毒。
沈冷月莞爾一笑,邁步進了香滿樓。
“小二哥,麻煩派個人幫我們把馬車拴一下,給馬兒喂點草料。”沈冷月很大方的給小二扔了十個銅板的小費。
要知道即便是京城消費極高,可也沒有給小二打賞的先例,沈冷月出手還大方,小二當即就笑意盈盈的說道:“客官裏麵請,馬車盡管交給小人。”
薛明蘭走進來,正好聽見沈冷月安排馬車,當即嗤笑一聲說道:“切,還千金小姐呢!出門身邊連個丫鬟都沒有就算了,竟然連個車夫都沒有,可真夠寒酸的。”
“小二哥你可得看好了,萬一某些人是打腫臉充胖子,別看給了你賞銀,萬一待會兒她們吃了飯沒錢結賬,你可就攤上事兒了,說不定還會連累你,被你們掌櫃的辭退。”
“畢竟今日的平南王府,可不比從前,有些人被流放到邊關當了兩年泥腿子,誰知道如今回來是個什麼秉性?”
“薛明蘭,我說你就不會好好說話是吧?我們平南王府如何行事,關你一個小小禮部侍郎家小姐什麼屁事?你要是再不閉嘴,本小姐不介意用繡花針,將你這張臭嘴縫上。”沈冷霜見薛明蘭越說越來勁,也跟著心情不好了。
“喲,沈冷霜你一個整天隻會打打殺殺的姑娘家,也懂拿繡花針?這話說出來,不會是故意給我逗樂子的吧?”薛明蘭用手帕捂著嘴笑的花枝亂顫。
“大姐四姐咱們走吧!與這種人說話,不就是浪費口水嗎?”沈冷月從始至終,隻是最開始看了薛明蘭一眼,其餘時間都將她當成了空氣。
沈冷雅當即冷哼了一聲,沈冷霜用手肘不屑的撇了薛明蘭一下,應該是正好撞到了她的腰腹部,薛明蘭感覺腰腹一疼,彎腰伸手去揉了一下,再抬頭,沈冷月三姐妹已經往香滿樓二樓包廂去了。
薛明蘭眼裏閃過一絲陰鷙,你們給本小姐等著!
薛明蘭揉了揉自己的腰腹,待舒服了些,這才去要了個包廂,走進包廂之後,她便對身邊的丫鬟說了句話,丫鬟很快轉身離開,薛明蘭的眼裏寒光閃爍。
“那人是誰啊?你們都不喜歡她,看來她的為人不怎麼樣!”沈冷月三人落座,點完菜之後,端起一杯沈冷霜為她斟的茶,輕輕抿了一小口,這才開口問道。
“那人是禮部侍郎家的嫡女,以前是龐盈盈的狗腿子,現在不知道還是不是。”沈冷雅瞥瞥嘴,想到薛明蘭就覺得晦氣。
“龐盈盈又是誰?”
沈冷月這一問,沈冷雅才想起她失憶的事情,當即給沈冷月科普了一下,龐盈盈的父親龐正陽,正是當朝太師,龐盈盈是龐太師唯一的嫡女,龐太師非常的寵愛她,那真的是到了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的地步。
當然一個被千嬌萬寵長大的女子,脾氣也好不到哪裏去,平時就喜歡被眾星捧月的欺負別人。
而那一次薛明蘭投壺,就是輸給了刑部尚書府的嫡女劉玉嬌,隻是薛明蘭輸了賴賬不出府,後來出府了,又一直跟在龐盈盈身邊,劉玉嬌拿她也沒轍,隻能讓她躲過一劫。
沈冷月算是了解了其中原委,點點頭,不予評價,這些高門貴女一天天就是吃飽了沒事幹,比這比那。
很快沈冷月他們的菜就上來了,寧國地處北方,所以這麵的吃法有點魯菜的味道,以鹹鮮為主,以湯壯鮮,調味講究鹹鮮純正,突出本味,隻不過這裏可能是還沒有醋,所以口感還是差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