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辦公室裏，南門雁在處理基地事務。
秦曉雨搖晃著兩條小短腿坐在凳子上，路理正笑眯眯地給她喂湯。
“姐姐，我忽然發現有個女兒也不錯。”路理舀了一勺湯：“來，啊，曉雨張嘴～”
膩人的聲調讓南門雁都打了個哆嗦。
可能是因為脫險後最先見到的兩個人就是南門雁和路理，秦曉雨對他們格外親近。
在南門雁這幾天建設食堂沒空陪她玩的時候，路理就領著她在基地裏亂跑，好好一個白淨漂亮的小娃娃每天都玩得像個野猴子。
南門雁低頭翻閱報告：“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還沒到結婚年齡吧？”
“就差一年多嘛，快了快了，姐姐等等我。”
路理在喪屍危機爆發時還在上大二，也就二十歲左右，按照末日前的法律，的確是不能結婚的。
他知道南門雁還不是很想麵對自己的追求，不過他還年輕，等得起。
“咚咚咚。”
南門雁：“進來。”
來人是常鎮，他假裝沒看到這堪比一家三口的場麵：“雁子，咱們什麼時候出發去衛縣？”
“明天吧，你和佳欣、麥冬說一聲，這次我、你和佳欣下水，路理的異能不適合在水下用，他和麥冬在上麵看著，防止易然他們去偷襲。”
“好嘞，我去和他們說一聲。”
黑魚養成後，南門雁第一時間就在空間裏完成了避水丹的煉製。
因為魚養得又大又肥，避水丹的時間也大大延長，從每顆丹藥幾十秒增長到每顆二十分鍾。
她抓了不少魚，一口氣練了三十幾顆，每個人帶上十顆，時效過了可以立馬續上。
*
第二天，衛縣。
南門雁在水邊脫下外衣，露出裏麵的全包裹泳衣，美好身材的曲線盡數顯露。
“咳咳。”路理臉紅著轉開頭。
倒不是他過於保守羞澀才這樣。大學時的遊泳課，他也是可以直麵所有人的。不過班裏女生的泳衣他從沒仔細看過，他隻是一門心思想遊個好成績好不給自己的績點拖後腿。
這一次臉紅，隻是因為他眼前的是南門雁。
南門雁也有點不自在。
一是因為路理的樣子，二是因為在她原本的世界從未有過這樣的衣服，也許師父看了這泳衣會當場說一句傷風敗俗吧。
當然，師父那種思想在這裏就是老古董了。
下了水後南門雁意識到這樣的衣服才是最適合潛水的。
服下避水丹的她就像一條魚，身姿優雅，動作靈活。
一開始她遇到的都是茂盛的水草，長長的看不清下麵有什麼，等遊了一會後，她麵前赫然出現一座城市。
整個衛縣，就像是被什麼東西拖進水下一樣，靜靜地坐落在凹陷的水底，沒有一絲生氣。
她往身後打了個手勢，當先一步往水底城市遊去，常鎮和喬佳欣緊隨其後。
水下沒有多少光亮，每一扇窗子都像一個黑黢黢的眼睛默默注視著三個外來者。
水草伏在屋頂上搖曳，各種小貝殼緊緊地吸附在建築物上。
衛縣變成了電影裏的世界。
最大的廣場中央，一個發光的酒杯吸引了南門雁的注意。
那個酒杯造型古樸，極有可能是末日物品。
她打手勢：“去那裏。”
然而二人並沒有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