闕修苦思冥想,不得頭緒。老闕頭又道:“據說慕容世家還有第五堂,可是從未現身於江湖,所以無人知曉關於它的任何事情,相當神秘!”
“師父,我感覺你在計劃著什麼?你是不是也恨慕容世家?”
老闕頭望著天邊月色,久久收回目光,臉上是一種從未有過的痛。“當你經曆太多的苦難,你就不知道什麼是恨?隻有心中的使命支撐殘軀……”
幾日後,雲隱在月升閣向家主稟告。
“老闕頭在山下支起幾十個大沙包,他徒弟赤膊在其中穿梭,打拳踢腿,動作拙笨,經常被沙包撞得人仰馬翻,真是可笑之極!”
慕容越不動聲色,放下手中茶杯,“你對此事有何看法?”
雲隱笑道:“老闕頭見言語無法糊弄小徒弟,就搞出這個陣式故弄玄虛,騙那個傻小子留在身邊,明眼人一看笑掉大牙!”
家主陷入冥想,默不作聲,片刻,他吩咐道:“讓相緣師弟派幾個得力的諜者,日夜盯著,看他有什麼隱密的動作。”
又過了七日,相緣來報:“老闕頭師徒二人,除了每日拉炭灰,打沙包,有時還教徒弟在灰堆上寫字,象模象樣。還有,監視的人發現,晚上那徒弟在對麵灰山鏟灰於石上,然後再將其移走,貌似無任何異動。”
“鏟灰於石上?他到底在搞什麼名堂?”家主搔頭,迷惑不解。
相緣笑道:“我看家主多慮了!我在那裏親自探測,沒有使用法力的痕跡。我讓和老闕頭要好的家仆私下打聽,說鏟灰是為了讓徒弟鍛煉臂力,幹活有勁!”
他見慕容越沉默不言,就補充道:“請家主放心,我會時刻盯著他,絕不會讓小蝦米在我眼皮底下成了精!”
家主揮手讓其退下,依然眉頭緊鎖,冥想不止。
花開花落,五年過去了。曾經稚氣的少年已成長為壯碩的青年。闕修身材魁梧,皮膚黝黑,渾身腱子肉,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氣。草房前的炭灰山被他生生移到旁邊,讓每日的第一縷陽光投射到屋裏。
每天他拉著板車健步如飛,腳力上好的牲口都趕不上。老闕頭過著悠哉的生活,有時帶他到四周的山頭轉轉,高談闊論,指點江山。
諜堂從未放鬆對他們的監控,定期向家主呈上報告。慕容越看見雷打不動的幾句話,常常皺眉。
這日相緣又來報告,除了說到老闕頭師徒在西峰落腳逗留,其餘千篇一律,毫無新意。慕容越照舊搖頭,表達不滿。
相緣笑道:“家主窮追五載,也該釋懷了。他徒弟雖然強壯異常,但沒有半點武功法術,我任何一個弟子小手指就能勝他。”
家主點頭說道:“此事到此為止,不要再耗費精力了。”他轉頭望向窗外,山巒之上,萬物複蘇,生機勃勃。“今年又是甲子之年,是我慕容主辦正派比武大會之機,如此盛會,我們應該全力以赴,勇拔頭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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