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協議？”
宋辭毫不避讓的直視著周斂陰沉的目光，笑意盎然：“我怎麼不記得協議裏還有讓周總多管閑事的條約呢？”
聞聲，周斂臉色沉了沉，壓低身體：“宋小姐還真是健忘。”
宋辭忍下心中的異樣，別開臉。
“我不過是和好友出來玩，周總這也要管？”
她不喜歡周斂以這種態度和語氣跟自己說話，帶著股自然的約束感。
他們明明已經沒有任何關係，僅憑著一紙條約堪堪維係。
“出來玩需要離男人那麼近嗎？”
周斂沉聲說著，自己都沒注意到他臉色十分陰翳，壓迫的宋辭幾乎快喘不過氣。
她按捺下心中怒火，盡量心平氣和道：“你協議裏要我扮演好你周家的好妻子，我特意選了這家不會流傳消息的酒吧，又沒打擾你的好事——”
“周斂，你適可而止。”
宋辭說著，話的末尾染上慍怒，一把拍開他在自己肩膀旁側的胳膊。
周斂悶哼了聲，緊盯著毫不退讓自己目光的宋辭，突然勾了勾唇角：“適可而止？”
“宋辭，你要是真想玩兒，我樂意奉陪，何必找別人。”
他說著話，把人往懷裏拉了拉。
周斂緊貼著宋辭凹凸有致的身體，做出了和剛才男人與顧蔓蔓同樣的動作。
滾燙的熱氣噴灑在耳朵旁，將他的溫度傳遞過來，酥麻的戰栗感讓宋辭忍不住哆嗦了下。
她攥緊手心，眼睛裏沒有半分妥協：“我不稀罕。”
明亮的燈光投射在她眼睛裏，亮亮的，周斂忍不住怔愣了瞬。
趁著他發呆的功夫，宋辭趁機從他臂彎裏掙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酒吧。
周斂聽著高跟鞋踢踏作響逐漸遠去的聲音，沒回頭，眸色卻越發暗沉。
宋辭一路走出酒吧，心煩意亂。
她明明沒有喝酒，但還是覺得頭腦發脹。
宋辭倚靠在路邊牆麵，給顧蔓蔓打了個電話：“都沒人跳舞了你還在裏麵呆著幹什麼？”
“哎呀，這不是怕打擾你的好事嘛~”
顧蔓蔓笑容滿麵，陰陽怪氣的抻長語調。
“五分鍾，不出來你自己回去。”
宋辭麵無表情的掛斷電話。
五分鍾後，顧蔓蔓飛奔出來，氣喘籲籲。
“欸，怎麼這麼快就結束了啊，我們周總沒對你說什麼？”
顧蔓蔓扶著旁邊的路燈大喘氣，也沒忘記八卦。
宋辭涼涼的看了她一眼：“需要我幫你回憶你的那些風流債嗎。”
“嗬嗬，那不用了。”顧蔓蔓幹笑兩聲，卻沒有放過這個話題：“不過我是真的好奇啊，你不是說已經和他離婚了嗎，怎麼我看還藕斷絲連的啊？”
“……”
宋辭沉默了會兒。
的確算是藕斷絲連沒錯。
但她沒有說出口，而是挑了一些重點的事情說：“總之你隻要記得我和他離婚了，現在因為雙方父母對彼此很滿意，所以還在演戲，簽了協議就可以了。”
為什麼離婚，宋辭懶得說，也不想掰扯。
顧蔓蔓聽著，恍然大悟的點點頭，笑著問：“那他是不是還對你有感情啊？”
一句話，讓宋辭心頭不由自主地震動了下。
周斂，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