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蘇楠在自己麵前演的昏天黑地的模樣，宋辭無語至極。
難怪高澤和她能苟且這麼久，兩個人還真是絕配啊，個頂個的愛演戲。
見宋辭遲遲都沒有開口，而是用很平淡的眼神看著自己，蘇楠不知道怎麼的就有些心虛。
但是她還是硬著頭皮繼續說道：“還請您告訴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事情，我一定會虛心接受好好更改，不會再讓您不滿意，可以嗎，宋總？”
蘇楠將自己的姿態放的很低，生怕宋辭一個不滿意就讓自己滾蛋。
她想了很久，事情的轉變就是從她不再是宋辭的貼身助理開始。
那之後，宋辭似乎對她都很警惕，連帶著對高澤也沒什麼好態度。
盡管隻是一個猜測，但是蘇楠還是覺得宋辭可能已經察覺到了他們的事情。
所以蘇楠的危機感立即就上來了，所以她今天過來跟宋辭說這些，第一個是真的想恢複職位。
而第二個，也可以說是在試探她。
宋辭自然察覺到了蘇楠拙劣的演技。
她微不可見的嗤笑了聲，緊接著像是若有所思：“噢？可是我現在的助理做的沒什麼問題，總不能讓她辭職吧。”
這話蘇楠無言以對，她隻能揪著衣服繼續裝無辜；“但是我還是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宋總能不能——”
“做錯了什麼？那挺多的啊。”
讓蘇楠沒想到的是，宋辭開始掰著手指細數她的過錯。
“項目完成的進度太慢，資金周轉經常出現問題，麵對客戶總有太多理由推辭，和員工們的關係相處不融洽……”
宋辭數寶似的說著，渾然沒有注意到蘇楠逐漸蒼白的臉色般。
“我……”
蘇楠開口試圖辯解，但是發現宋辭說的根本就沒問題。
她之前仗著自己和宋辭關係好，工作方麵的確是沒怎麼太認真。
“還需要我再說下去嗎？”
宋辭自始至終都是一副很認真的模樣，像是根本就沒有在指責蘇楠一般：“我肯定不會無緣無故的把的你職位降低，一定是有原因的，之前沒和你說清楚是我的不好。”
“所以你現在知道問題出現在哪裏了嗎？”
麵對著宋辭真誠的詢問，蘇楠哽住了，接著硬著頭皮點了點頭：“我現在知道了。”
“嗯，知道了就好。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知錯就改，我之後看你的表現再做決定。”
宋辭語重心長的拍了拍蘇楠的肩膀，一句話輕飄飄的帶過了她剛才費盡心思演了半天的戲。
“可是……”
“嗯？我剛才說的還不夠明白嗎？”
見蘇楠想要死皮賴臉的繼續說下去，宋辭的眸色也冷淡了下去。
她的耐心隻夠陪蘇楠演這麼久的戲，如果再說下去，恐怕她就要動怒了。
而蘇楠自然也看出來了宋辭態度的轉變，她的身體瞬間顫抖了下。
她不是沒有見過動怒的宋辭，自然不敢在她麵前放肆，瑟縮著腦袋點了點頭。
“既然沒什麼事情了的話，我就回去了，你繼續好好反思一下自己吧，等到什麼時候認清了自己的錯誤，我什麼時候再考慮你說的話。”
宋辭撂下一句話後，瀟灑離去。
蘇楠看著她的背影逐漸消失在自己眼中，內心的念頭越來越膨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