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翰嗯了聲,他命暗衛搜查整個宅院,不放過任何地方。
轉頭,他對夏清漓說道:“等查了陶家,或許就能知道一二了。”
夏清漓坐在椅子裏琢磨這件事:“現在也隻能這樣了。不知是不是我想太多了,我總覺得朱氏還利用陶老爺做了什麼事。具體的,我也說不上來。”
顧景翰:“等暗衛搜搜再說,說不定能有線索。”
夏清漓明白現在隻能這樣,到底朱氏利用陶老爺做了什麼?
與此同時。
刑部大牢。
“啪”!
婉姨娘用力的甩了夏清柔一耳光,打腫了她的臉:“你可真是我養的好女兒!想我掏心掏肺寵著你十幾年,可換來的是什麼?換來的是你把所有的事推到我身上,還威脅我!”
清柔剛剛的所作所為真的太寒她的心了。
夏清柔捂著被打的地方,十分惱怒卻擺出可憐無助的模樣來:“娘,我沒辦法啊。如若這件事牽扯到我,我會被顧家休了的。要是我被顧家休了,那我這輩子就完了。”
“娘,你幫幫我,好不好?”
婉姨娘已是看清楚了她這個人,陰冷的笑著道:“你會被顧家休了又如何,跟我沒有任何關係,你不要以為用這種辦法能讓我幫你。”
“夏清柔,我告訴你,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
夏清柔咬了咬唇,苦苦的求著她:“娘,你再幫我最後一次好不好?我的日子好過了,你才能有好日子啊。”
她後悔了,後悔當初沒親眼看到夏清漓斷氣再走的,不然哪裏會有這些事。
婉姨娘不想和這個沒良心的女兒多說什麼,她準備到一旁休息時,餘光看見朱氏悠悠轉醒:“喲,夫人終於舍得醒來了?你以為,用裝暈就能逃脫?”
朱氏置若罔聞,她靠著牆壁想接下來要如何走,才行盡快實現心願。不管怎樣,首先她得跟夏雪鬆和離。
“夏夫人醒了?”牢頭笑得十分和善:“那正好,關於朱家的案子,我們想審問審問夏夫人,希望你配合。”
朱氏是聽懂他話裏的威脅的,陰冷的盯著他:“你敢!”
“看來夏夫人是骨頭硬的。”牢頭一抬手,就有兩個獄卒進了牢房:“你們帶夏夫人出來,好好的幫她鬆鬆骨頭,讓她明白這裏的規矩。”
朱氏見兩個獄卒走來,嚇得連連往後退:“你們別過來!滾開!你們知道我是誰嗎?膽敢這樣對我,你們是不想活了嗎?”
兩個獄卒極為鄙夷。
“區區一個城門吏的妻子,也敢擺譜,她當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她當自己是個東西,以為隨便說幾句,咱們就會怕她。想來了刑部大牢的,有幾個能出去的?”
牢房就這麼大點地方,朱氏又是個弱女子,很快她就被兩個獄卒抓住,強行往外拖。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無論朱氏怎麼掙紮也沒用,她被兩個獄卒綁在了刑架上:“你們敢!”
牢頭也不廢話,直接賞了朱氏一頓鞭子。
一頓鞭子下來,朱氏不再嚷嚷,卻也不交代關於朱家的任何事,還一口咬定朱家的事跟她無關。
牢頭在刑部大牢多年,見過不知多少一開始嘴硬的犯人,他也不著急,慢慢的審問朱氏。
另一邊。
暗衛搜查完了整個宅院,搜到了幾張沒燒完的紙,其餘的一樣有用的東西也沒搜到。
夏清漓拿著那幾張紙和顧景翰一起看。
“單從這幾張殘缺的紙上,我看不出任何有用的線索,你看得出嗎?”她就看到一些字,無法確定是個什麼情況。
顧景翰倒是看出點問題:“這似乎是路線圖。”
“路線圖?”夏清漓再次仔細看了看,還是沒看出問題。
顧景翰嗯了聲:“你對各個地方的地名這些不熟悉,自然不清楚。”他指著其中一張紙上,“這裏,大河,應該是大河郡。這裏是一個水利發達的地方,來往商貿眾多。”
夏清漓豎起大拇指:“還是顧二爺厲害。那咱們查一查大河郡?隻是,這麼繁榮的地方,不一定能查到。”
顧景翰倒不這樣認為:“地頭蛇是一定知道的。”
夏清漓雙眼亮閃閃:“你說的太對了!地頭蛇是一定知道的,咱們隻需要從地頭蛇那套話就行了。”
“這件事交給我。”顧景翰說道。
夏清漓笑眯眯的湊過去:“顧二爺,你是越來越懂事了,需不需要我獎勵獎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