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漓摸著下巴,長長的哦了聲,“是哈。這樣說來,我得討好你?要是你不保護我了,那我豈不會能很瀟灑自在的玩了?”
這反轉,讓顧景翰的神情一頓,“你是怎麼如此絲滑的說出這樣一番話的?”
夏清漓湊過去,嬉皮笑臉的指著自己的唇,“用我的嘴說不出來的呀。”
顧景翰的眸光掠過她的紅唇,眸色暗了幾分,“麻煩你稍微要點臉。”
“請問顧二爺,我哪裏不要臉了?這年頭,還不允許說實話嗎?”
“你的實話是這樣的?那你還真是特別。”
夏清漓十分讚同的直點頭,“我是最特別的,誰都無法代替,誰也無法模仿。”
顧景翰捏了捏疲憊的眉心,他是真不明白,夏清漓的過分自信和不要臉是從哪兒來的。
“行了,少在這裏不要臉。朱氏與那男人明顯是在利用和王,和王也不是傻子,他會反過來利用這兩人的,這就是我們的機會。”
夏清漓坐直了身體,她嘖了聲,“咱們要不要加點火?比如,稍稍透露一些事給雙方,挑起雙方的矛盾。”
顧景翰不答反問,“你是怎麼想的?”
夏清漓說了自己的看法,“我想加點火。暫時,和王跟朱氏的一部分利益是相同的,若是不加點火,雙方很難發生矛盾。”
“咱們非常需要朱氏跟和王發生矛盾。”
顧景翰斟酌一番,“與其這樣,不如單從朱氏那邊著手。”
夏清漓有點兒沒太明白,“你的意思是……?”
顧景翰解釋,“和王是因朱氏有利用價值才收留她的。假如,朱氏沒了利用價值,那和王會如何做?朱氏又會如何做?”
夏清漓恍然,“這主意不錯。問題是,要如何實施?”
顧景翰,“讓朱氏多鬧事就行了。和王為了自己的大計一直在隱藏,若是朱氏鬧得太凶,對他會極為不利的,那他就會拋棄朱氏的。”
兩人詳細商量了下這件事。
等商量妥當了,夏清漓伸了個懶腰,“哎喲,這一天天的可真夠累的。走了,回去了。”
她推著顧景翰往外走。
“你準備何時跟藍家去解除婚約?”顧景翰問道。
夏清漓笑吟吟道,“顧二爺很關心啊。你別著急,很快我就會和藍家去解除婚約了,到時候你就下聘。”
顧景翰白了眼她,“我不關心,是不想你成天拿這件事煩我。”
夏清漓直呼冤枉,“我何時拿這件事煩你的,你可不要亂說。”
話音剛落,她就聽到了一不算熟悉的男子聲音。
“夏大小姐!”
夏清漓一抬頭,便見朱鵬濤渾身是血的衝了過來,眼皮跳了幾下:“朱鵬濤,你這是怎麼了?”
她走了過去,扶住了朱鵬濤,悄悄用了點木係異能。
“被朱氏追殺!”朱鵬濤喘了幾口氣,“我好不容易才逃到這裏,幸好遇到了夏大小姐。”
夏清漓眉頭一擰,“看來我還不夠了解朱氏。她都那樣的情況了,居然還想著要殺你。”
她扶著朱鵬濤坐在凳子上,無視周圍異樣的眼神。
“先到醫館,他這情況得及時包紮才行。”顧景翰說道。
於是,夏清漓和顧景翰帶著朱鵬濤來到了最近的醫館,請了最好的大夫給他包紮。
夏清漓倒是能治病,可她不能當眾動用木係異能,也沒有包紮所需的傷藥等等。
朱鵬濤包紮好後,夏清漓和顧景翰商量著要將他安置在哪兒。
“夏家是不能待的。夏家太危險,若他到夏家,必死無疑。朱氏想殺他,我就越不能朱氏如願。”
“那就暫時住在我那吧。我想,朱氏還沒這麼大的能耐,在我的宅院裏動手。”
夏清漓沒決定,而是詢問朱鵬濤的意思,“你覺得如何?顧二爺那安全,你一個人在外不穩妥。”
朱鵬濤恨恨道,“我想去殺了朱氏!朱氏那女人,是要朱家滅絕她才罷休,我不能放過她!”
夏清漓按住他,“朱氏現在在和王府,你進不去和王府。便是你能進去和王府,也無異於送羊入虎口,倒不如養精蓄銳。”
朱鵬濤哪能不知這些,“我要用我這條命,來換朱氏的命!”
夏清漓問道,“那你真要朱家滅絕,如了朱氏的願嗎?”
朱鵬濤沉默下來。
夏清漓拍了拍他的肩,“你好好想想,是現在拚著一條命去殺了朱氏,還留著一條命看朱氏如何一步步痛苦的。”
朱鵬濤忽然捂著臉哭了起來,“我想朱氏死!無數個日日夜夜,我都在詛咒朱氏死!是她害死了我的家人,為什麼她還能活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