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句話,就讓顧景翰所有的不滿和怒火瞬間消失得幹幹淨淨,“我沒說不下聘。我是在提醒你,注意你的身份,不要隨便調戲男子。”
“我什麼身份?你說,我有什麼身份?”夏清漓沒好氣道。
顧景翰輕咳一聲,“我即將下聘,你說你有什麼身份。”
夏清漓懟道,“你不還沒下聘嗎?在你沒下聘前,我任何身份都沒有。所以,你別想著給我套什麼身份,小心我收拾你。”
顧景翰默了默,“……你說得對,是我說錯話。”
“這還差不多。”夏清漓也不想揪著這件事不放,“你看你哪日來下聘,提親跟我說一聲,免得夏雪鬆搞事。”
顧景翰點了下頭,“我要先回去整理整理,看下聘準備哪些東西。”
夏清漓是不著急的,讓顧景翰慢慢整理。剛解除婚約,她還不想那麼快跳入婚姻的墳墓裏。
“爺!”一個暗衛出現在顧景翰的麵前,行禮道:“爺,顧熙和那人跑了,屬下等沒能抓到他倆,那人身上有不少奇奇怪怪的藥。”
要不然,他們是不可能抓不到人的。
顧景翰擺了擺手表示沒事,“逃了更好。那人不逃走,我還如何順著他和顧熙查清楚所有的事。顧熙到顧家是為了什麼?”
暗衛詳細說了顧熙和蒙麵人到顧家做的事,著重說了兩人要利用夏清柔做什麼。
“顧景翰,我忽然覺得你有點兒慘啊。”夏清漓一臉壞笑,“你看看,顧熙想給你戴綠帽子呢。”
她往顧景翰的頭頂上瞟了幾眼,“你戴綠帽子,應該會好看。”
暗衛憋住不笑,這世上唯有夏大小姐敢對爺說這樣的話。
顧景翰按住直跳的眉心,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夏清漓,你是不是皮癢了?”
夏清漓攤手,無辜臉,“我哪句話說錯了?又不是我要算計你,是那些人要算計你。”
糟心的顧景翰不想跟這個女人多說話,他吩咐暗衛,“繼續盯著夏清柔和顧純,著重盯緊顧純,看看他跟哪些人有往來。”
暗衛領命,退了下去。
顧景翰推著輪椅往前走。
“噯噯噯,你怎麼又生氣了?”夏清漓追了上去,特無奈,這位‘大小姐’是動不動就鬧脾氣。
顧景翰不說話。
夏清漓繼續哄。
一個不說話,一個哄。
哄到最後,夏清漓的脾氣上來了,“你愛說話不說話,關我屁事!”
她氣衝衝的走了。
顧景翰停了下來,眸色微沉,夏清漓就是這樣哄他的?沒哄上幾句,她就生氣走了,他還沒生氣呢!
暗處的暗衛,“……”他們真為爺擔心。
就爺這情商,至少七成可能性是娶不到夏大小姐的。剛夏大小姐都那樣哄爺了,爺是一點兒機會不給,換作是誰都會受不了的。
而夏清漓帶著一身怒火回到了夏家。
“小姐。”吉祥拿著一張請帖走了過來,福禮道:“小姐,這是朱氏剛送來的請帖,說是邀請您參加她舉辦的賞花宴。”
“奴婢打聽過了,這次朱氏邀請了不少的夫人小姐和公子,還是以和王的名義舉辦的賞花宴。小姐,朱氏也太不要臉了,她可是夏雪鬆的妾室,卻以和王的名義舉辦賞花宴。”
稍微要點臉的人,都做不出這樣的事來,可朱氏還沾沾自喜。
夏清漓把請帖丟到一旁,坐在椅子裏,“朱氏的臉恢複了?”
朱氏會借用和王的名號舉辦賞花宴,她是一點兒不意外。就朱氏那人,高高在上看不起任何人,自以為所有人必須得聽她的。
吉祥點頭,“傳來的消息是,朱氏的臉恢複了,跟她沒毀容時一模一樣。也不知那大夫用了何種方法,竟是能讓朱氏的臉完全恢複。”
夏清漓是越發的感興趣了,她勾唇一笑,“賞花宴是在哪一日?”
“後日,小姐要參加嗎?”
“為什麼不參加?這麼有趣的賞花宴,若我不參加多對不起朱氏的邀請啊。”
吉祥知自家小姐有主意有本事,還是免不了擔心,“小姐要多當心,擺明這次朱氏是衝著您來的,還有和王相幫,一個不小心會出岔子的。”
夏清漓從來不自大,也不會看不起任何人,“好。對了,婉姨娘那邊有什麼情況嗎?還是一直在養傷,沒跟任何人聯係?”
差點兒忘了婉姨娘這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