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丫鬟舉手投足之間不太像一個丫鬟,再則她和朱氏的相互模式很怪。怎麼說呢,兩人不太像是主仆,有點兒像平級。因著這點,我印象深刻。”
平級?
夏清漓有所猜測,“溫大夫人還記得那丫鬟的模樣嗎?”
溫大夫人搖了搖頭,“不是太記得了。過去太多年了,又是見過一次的人,我對她的樣子沒多少印象了。”
夏清漓也不失望,她借了溫家的筆墨,根據溫大夫人的口述,畫了一張畫像。
是那丫鬟的畫像。
從畫像上看,是一個看著有些高傲的丫鬟,模樣算不得出眾。
這畫像上的女子不一定是那丫鬟,溫大夫人能記住的地方太少,很多都是模棱兩可。
夏清漓道了謝,和顧景翰出了溫家,隨後兩人又去了其他幾家。
其他幾家不是主人不在,便是沒有收獲。
臨近飯點,夏清漓和顧景翰找了一家酒樓,坐在雅間裏談事。
“我已是安排人查畫像上的女子了,恐怕要一段時間才有結果。”顧景翰蹙著眉頭,“我更擔心,這女人早就死了,沒什麼比死人更安全。”
夏清漓也有這樣的擔心,“不管怎樣,查一查再說。若是能找到這丫鬟最好,找不到咱們再想辦法。”
顧景翰嗯了聲,“明日我準備進宮一趟,和聖上談談解除賜婚的事。如若太後同意解除賜婚最好,要是太後不同意,那我會用些非常手段的。”
夏清漓,“小心些。實在不行,咱們再想辦法就是了。”
顧景翰笑了下,“不用擔心,此事我能處理好。”
飯菜上來了,兩人邊說邊吃。
與此同時。
皇宮,慈寧宮。
太後從岑嬤嬤那得知了夏清漓的身世不簡單,沉聲道:“岑嬤嬤,這消息是從哪兒得知的?”
岑嬤嬤自是明白太後的意思,“娘娘是懷疑,有人想利用您來算計夏清漓?”
太後揮手屏退了宮人,道,“最有可能的就是朱氏和那人了。哀家是知道夏清漓的身世有問題,卻從未想過用這點來做文章。單憑那人對夏清漓的態度,就說明夏清漓的身世沒那麼簡單。”
“現在,有人故意透露這消息給哀家,擺明是想利用哀家來對付夏清漓。”
岑嬤嬤點了下頭,“娘娘,您準備如何做?”
太後早有主意,“朱氏和那人是不會讓夏清漓認祖歸宗的,用不著哀家做什麼。哀家隻需要,想辦法通過夏清漓弄死顧景翰就好了。”
她是目標,從來都是弄死顧景翰,其他的事跟她無關。
岑嬤嬤想勸勸不了,隻好轉移了話題,“娘娘,奴婢查過童家了,童家那邊確實有不少的問題,其中不少是踐踏皇權,您看這事該如何處理?”
太後的臉色陰沉了下來,“哀家這些年太縱容童家了!童家要權,哀家給了,是希望童家能好好輔佐聖上,可童家卻敢做出踐踏皇權的事來。”
“岑嬤嬤,你親自到童家一趟,該解決的解決了,該處理的處理了。你警告童家,若是童家再做出不該做的事的,哀家是不會留下童家的。”
她能幫童家,卻不允許童家踐踏皇權,做出危害聖上的事來。
於是,岑嬤嬤去了一趟童家,童家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書房。
童父站在窗戶那,眼神無比陰鷙。
“大人。”‘童雪雪’福了一禮,“大人,我早就說過了,太後不可信。太後是聖上的母親,她更多的考慮的是聖上,大人還是與我合作更穩妥。”
童父連看都沒看她一眼,“你隻需要做好你的本分,其餘的我自會處理。若你做了不該做的,你是知道後果的。”
‘童雪雪’雖有不甘,卻不敢招惹童父,“大人且放心,我便是為了自己的小命,也不會做不該做的事的。我來,主要是想問問,我何時能嫁給顧二爺?”
“婚事拖得越久,會越不利的。”
童父如何不知,“此事我有安排。你回你的院落待著,不要讓人發現了異常。”
‘童雪雪’福了一禮,出了書房。
她站在院落外看了會兒書房,才回了自己的院落。
另一邊。
夏清漓和顧景翰用過飯出了雅間,巧遇了來用飯的藍靈靈。
“表哥,夏大小姐。”藍靈靈福了一禮,笑了笑,“兩位這是吃過飯了?真是可惜,我還想著跟兩位一起吃個飯。”
夏清漓注意到跟著藍靈靈的家丁全是大包小包的,便知她是出來遊玩的,“藍大小姐好興致啊。”
原本,她以為藍靈靈經曆了那樣的事會乖很長一段時間,誰知她沒發生什麼事,整個人就恢複原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