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漓見狀站了起來,冷嘲道,“太後,你這腦子退化得太快了。這才當了幾年的太後,就被人玩得團團轉。我真懷疑,那些年你在後宮是怎麼活下來的。”
“好了,我就不打擾太後想這些事了。”話落,她出了慈寧宮。
太後久久的無法平靜下來,她用繡帕捂著嘴咳嗽個不停,老眼裏滿是怒火。好啊,利用她的人當真是好得很,一環扣一環的引她上鉤,從而好算計她。
她會查出來是誰算計她的,不管是誰,她都要對方付出最慘痛的代價的。
“娘娘,您還好嗎?”嬤嬤回來了,她麵露擔憂。
太後端起水杯喝了幾口,勉強壓下喉嚨的咳嗽,“哀家沒事。夏清漓這女人委實可恨,她有顧景翰撐腰,便不將哀家放在眼裏。”
嬤嬤納悶太後沒有嚴懲夏清漓,這一點兒也不像娘娘的性子。還有,剛剛夏清漓跟娘娘單獨談了什麼?這會兒的娘娘怎麼會這般平靜?
“娘娘可不能相信夏清漓的任何話啊,擺明她是想利用您。”她特擔憂的勸道。
太後讓她去請太醫過來,“再讓太醫給哀家看看。要是這些太醫看不好,全將他們拉出去砍頭了!”
她就不信,沒人能治得好她。
另一邊。
夏清漓慢悠悠的往宮外的方向走,今日進宮,她已是得到自己想要的了。太後會得知顧景翰的身世,就是他人的一盤棋局,至於是誰設下的棋局暫時不好說。
但能知道的是,若繼續讓太後針對顧景翰,最終會牽扯甚廣。不說顧景翰和太後會牽扯其中,連聖上也會牽扯其中,還有可能會造成朝局動蕩。
到底是誰,做了這些事?
正想著時,一個端著托盤的太監低著頭快步走了過來。
不急著出宮的夏清漓停下腳步,側身退到旁邊讓路。
然而——
就在太監走過夏清漓的時候,突然他從托盤下拔出一把匕首,凶狠的刺向她:“你敢對太後娘娘不敬,要你命!”
夏清漓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揚手就是一道風刃直接斬斷了他的右手。
鮮血,噴灑而出,伴隨著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啊!!”
夏清漓在風係異能形成的屏障中,一點兒鮮血也沒沾染到,“我真是佩服你們這些人,怎麼會用如此愚蠢的方法來挑撥離間?我跟太後的關係是勢同水火,可這不表示我會蠢到單憑這點就懷疑太後。”
“還是說,你們覺得用這招能殺了我?”
太監痛到說不出話來,他躺在地上不停的打滾。
這時,一隊禁軍出現,二話不說便用長戟對準夏清漓:“不準動,否則別怪我們動手了。”
夏清漓挑眉,她笑意微涼的舉起雙手,“好啊,我不動手。”
隊長將她綁了起來,推著她往前走,“敢在皇宮傷人,等你到了慎刑司,你就知道後果了。”
夏清漓唇角的笑意加深了幾分,一點兒沒反抗的走著,這場連環計挺有趣的。
小隊押著夏清漓來到了慎刑司。
慎刑司的大門口,早已有兩個麵容狠辣的嬤嬤等在那了。
兩個嬤嬤一見到夏清漓,那鄙夷唾棄和興奮的眼神,就讓夏清漓明白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了,她是不是該反抗了?
“賤皮子,等會兒有你好受的!”
“先給她上黥麵,看她以後還怎麼勾引男人。”
夏清漓剛準備做點什麼時,就聽到了明宗的怒聲。
“全給朕住手!”
夏清漓聞言,老老實實的站在那。聖上來得太快了點,她還想著審問審問這些人,看看能不能查到有用的線索。
禁軍和兩個嬤嬤嚇得跪在地上磕頭,“參見陛下。”
聖上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明宗上前,一腳踢翻一個嬤嬤,“你們好大的狗膽,膽敢在皇宮裏動用私刑,看來是朕的手段太輕了!”
兩個嬤嬤慌忙求饒,“請陛下恕罪!不是奴婢們動用私刑,是夏清漓在皇宮裏惡意傷人,這一隊禁軍可以作證。”
這隊禁軍急聲道,“回陛下,我們親眼看到夏清漓砍斷了一個太監的手,才將她抓到這裏的。”
夏清漓聳了下肩沒說話。
明宗給氣笑了,“夏大小姐犯了事,何時輪到你們來審問?你們還真當自己是個東西!”他厲喝道,“來啊,將這幾個全給朕拖到慎刑司裏用刑!朕倒要看看,是誰給他們這麼大的膽子,敢在皇宮裏做這樣的事。”
禁軍立馬將這幾人全拖進了慎刑司裏用刑。
明宗上前,幫夏清漓解了繩子:“夏大小姐遭罪了,是朕沒管理好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