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遠了像我說的，做你認為正確的事情。”老嫗朝著白沐揮了揮手，下一刻白沐緩緩睜開雙眼，柳晴真擔憂地看著白沐。
“師妹，你來了。”白沐擠出一個微笑，柳晴無奈地看著白沐這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怎麼小的時候都是我哭鼻子，現在你也學會哭鼻子了？”
白沐趕緊擦了擦不知道什麼時候，留下的兩行清淚，“我不會說讓你抓緊振作起來，但是希望你明白，你現在不是過去那個修真門派的一個棄徒了。”
白沐點了點頭，道理他又怎麼會不明白，但是讓他立刻接受突如其來的這一切，他顯然沒法做到。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柳晴神色凝重的看著眼前的白沐，雖然看起來沒有之前那麼蒼老了，但是眼神中缺少了一種東西，一種之前一直存在的那種傲氣，即使當年隻是一名築基小修士的時候，宗門內那些弟子如何欺負白沐，但是白沐眼中始終有一種傲氣，他覺得自己不會一輩子任人欺淩，但是經曆過這次的事情，顯然白沐的心境發生了一些變化。
“我會盡快恢複實力，在慢慢去找仙界清算，不會衝動行事的，你放心。”聽到白沐的回答，柳晴總算放下心來，她還真怕白沐衝動之下，做出什麼事情。
柳晴從椅子上起身，“那便先這樣，江婉似乎已經在門外守護你半個月了，和她聊聊吧。”
白沐苦笑著點了點頭，不一會江婉走了進來，“醒了。”
“恩。”
“身體怎麼樣。”
“還好。”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先恢複實力吧。”
兩個人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都感覺到了空氣中的那種尷尬，江婉還是打算率先打破僵局。
“之前小蝶的事情，我還是想說聲抱歉。”江婉緊緊地攥著衣袖，如同一個做錯事不敢看家長的小女孩。
“小蝶說了，她不怪姐姐，如果是她，沒準也會做出和你一樣的選擇，誰讓你們是姐妹。”
江婉聽到白沐的話，愣在了那裏，下一刻第一次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白沐立刻將此處的聲音封閉，防止讓外人聽到。
整整一個時辰，江婉一直泣不成聲，最後兩個眼睛通紅，也顧不上儀容了，直接拿著衣袖擦去了臉上的淚水與鼻涕。
白沐看眼前的一幕，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一直以來他都覺得江婉是那種極為淡泊的性格，沒想到她居然真的比想象中更在乎蝶影，想到這裏，心中的怨氣，也就消失了許多。
江婉認真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小蝶的葬禮，什麼時候辦？”
白沐搖了搖頭，“我還不想做這件事，因為她還有一絲殘魂尚在，不算真正的死亡。”
江婉聽到了這句話也是精神一震，“還有機會嗎？”
“現在隻是能說，有複活的可能，但是具體方法還不得而知，但是我一定會想出辦法讓她複活。”
“好，我會讓冥界知道事情經過的人，三緘其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