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上峰的鎮西王李烈詢問起了自己,昭武將軍李光弼便拱手回答道。
“王府宴會之上,那寶獅子國的妖魔雖然說是會在四天後大軍壓境,可卻作不得真,即便庸都城神道是在四天後正式更改,但須知,兵者虛虛實實,或許明日他們便會起兵,也可能是二十日後。”
聞言,鎮西王李烈不予置否,他肯定道。
“昭武將軍所言不錯,的確不能以那妖魔的一麵之詞而確定龍武關外西方諸國大軍的動向,那昭武將軍可有了什麼製衡之法?”
可李光弼卻是搖了搖頭。
李光弼看向上座,開口道。
“現在庸都城兵馬司之中有一萬大軍,城外珩山軍營裏有九萬大軍不曾調動,而此次本將奉聖人命,率領三營前往庸都城,其中羽武二衛各一萬人,神機營則有三千人,紅衣火炮五百門,這便是庸都城大軍的全部軍力了,另外趙王還有一萬拒北城的大軍,也都是精銳的騎兵老卒,可以一當十。”
李烈微微頷首,又追問道。
“嗯,那大軍如何調度,昭武將軍可有準備?”
對此,昭武將軍李光弼則是拱手道。
“鎮西王大人,以本將拙見,雖然聖人方凱旋回朝不久,但如今三軍也是疲軍,而西方諸國大軍兵鋒正勁,此時誠不可與之交鋒,本將建議更應該據守庸都城,同時派遣幾位上將,領兵駐紮於龍武關外,時刻警惕著妖魔大軍的動向,先據守城關,後再徐徐圖之,若有戰機,便可領兵殺出庸都。”
對於昭武將軍李光弼的據守庸都城的對策,鎮西王李烈也是極為讚同。
“據守庸都,嗯,本王也是這般想的,庸都城就算沒有了神道神靈布防,卻依然是易守難攻,等妖魔大軍露出疲態,我庸都大軍便可出城向西而去。”
“鎮西王大人高見。”
但是下方的李夜清卻一直有些愁眉不展。
鎮西王李烈注意到了李夜清的神情,隨後便詢問道。
“玄禎為何滿臉愁容,是還有什麼擔心之事嗎?”
聽到李烈詢問起自己。
李夜清怔了怔,隨後拱手道。
“鎮西王大人,我隻是覺得此事或許沒有這麼簡單,先不說那懸空寺會不會有異動,單單一個陸吾氏族想要複生那千年前的大妖陸吾,這一點就已經叫人不得不警惕萬分,另外。”
“另外什麼?”
李烈覺得李夜清說的有些道理,便讓他接著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另外我覺得,那虞罔氏族並沒有那麼簡單,三百年前,蘭若國覆滅,作為皇族的虞罔氏族也整整銷聲匿跡了三百年,這三百年裏難道他們隻是找了個地方繁衍生息麼?我覺得應該不會,而西方諸國分裂了那麼多年,如今卻突然統一了戰線,隻是因為前麵聖人親征大月國給他們打怕了嗎?須知開元聖人時期對龍武關外的征伐要更加厲害,那時的西方諸國都不曾統一對抗大玄,更何況現在。”
說到這裏,李夜清端起茶盞,抿了一口茶湯後又繼續說道。
“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測,那便是虞罔氏族為此戰已經謀劃了三百年,十五年前,禍鬥在庸都城製造大火,其中有一處神道崩塌損壞,至今都不曾修繕完畢吧?”
聞言,庸都城的大靈官張敬伯也是頷首肯定道。
“不錯,庸都城有五嶽,與玉京城的監兵、執明、陵光和孟章四座大神祠一樣,都是用來鎮壓山水氣運和神道所用,其中南嶽沉水當年被這廝用妖力正正震塌,十五年間也隻修複了六成,是庸都城神道的最大隱患。”
說到這裏,張敬伯便瞥了那站在李夜清身後的禍鬥一眼。
而禍鬥也有些心虛,隻是尷尬地撓了撓臉,並沒有答話。
李夜清接過話道。
“故而我鬥膽猜測,十五年前庸都城五嶽中的南嶽沉水失陷,今日的龍武關外諸國聯軍,這都是虞罔氏族在幕後操作。”
聞言,鎮西王李烈也是點了點頭。
“這虞罔氏族處心積慮,布置謀劃了百年,究竟是為了什麼,難道是複國蘭若?”
但李夜清卻是搖了搖頭。
“我覺得並不是如此,如果隻是為了複國蘭若,難道需要這麼複雜嗎?西方諸國分裂已久,大大小小數百國,不知有多少國家隕落,又有多少新國建立,隻是想複國的話,直接打下幾個小國,再逐漸蠶食周邊國家不就好了,又何必花這麼大的氣力呢?”
聽到李夜清的分析,鎮西王李烈也是肯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