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度不冷不熱,不像特訓時的熟絡。
“嗯,回家,謝謝你。”那麼多毛料她根本沒辦法拿。這些毛料是她在登坤的倉庫裏找到的,當時她沒機會弄出來,就把圖片發給了南宮燼。她的背包是被其他戰友發現的,所以大老早就帶回來了。
南宮燼不懂賭石,根本不知道裏頭到底有什麼,當時還問她,“要這些石頭幹什麼......”想想當時的情況,那語氣,白琬妤就想笑,“就當作是給我的報酬吧。”她當特助不顧生死出入虎穴,這麼個小小的要求,還是唯一的要求,他沒理由不答應。
於家敖車子開得飛快,白琬妤問:“南宮燼呢?他怎麼沒過來?’
吱一-”於家敖猛踩刹車,以一種極其不可思議地表情看她。像是要在她臉上看出花來才罷休.。
怎麼了?”白琬妤一驚!
叭叭叭--”後麵跟著的車,差點追尾!“有病啊?會不會開車?於家敖重新將車啟動。
眼前不斷浮現南宮燼那破爛的身體....他那滿是槍傷的胳膊和腿幾乎都看不出形狀來。
單單看著他,都能讓人生出一種剝皮剜心的痛!
於家敖的手指不自覺的抖動,他永遠忘不了他灰白的臉,永遠忘不了他明明已經長好的皮膚卻要重新割開以便從裏麵取出子彈,更加忘不了他眼睛腥紅強忍著那噬心痛苦的表情......還有那毒素發作時,他恨不得自殺以結束那裂骨噬心的痛!
於家敖眼神複雜地盯著她的眼睛,
又想起南宮燼特意交待他的話。
於家敖掙紮著說:“他回總部了,忙不開。
哦.....雖然在點頭,但是心卻絞痛了一下,眼眶也不自覺地發酸。
將資料都填好,遞給於家敖。心裏說不出的滋味以前都是南宮燼來的,突然換了一個人,心裏有點失落。
南宮燼說,這車給你留下。你會開車吧?”
車?這輛路虎?白琬妤搖頭,說道“不用,你開回去吧。
於家傲問為什麼?"緊接著她說費油。
於家敖知道這是她的借口,也沒再勸。
因為她這人認定的想法,一般改變不了。
三個半小時的路程,兩人都沒怎麼說話。
車子開到白琬妤家的巷子口,於家敖很負責任地幫她把毛料搬回家。
那麼多大塊的毛料,難為他當了一回苦力。
白琬妤爸媽這個時間在忙新店的事,還沒回來。哥哥每周都要替她去首都的醫院開藥,也沒在家。
白琬妤現在用的這種藥隻有首都的醫院能開出來,而且最多隻給開一個星期的,不能多開。他們家在首都也沒有認識的朋友,醫院也沒有認識人能幫她們郵寄,所以隻能自己往那跑。還好不是特別遠,一趟十二、三個小時。
白琬妤請他進來,於家敖搖了搖頭,態度很冷地走了。
白琬妤坐在沙發上,每每想起於家敖那冷淡厭棄的神情,白琬妤就覺得心裏無比難受。因為,她怕被自己猜中南宮燼.出事了?
也不知怎麼了,就隻是這樣想想,眼淚竟然掉了下來...
她擦了擦眼角,有些驚異自己的反應!
眼淚根本不受自己控製,隻要一想到南宮燼這個名字,她就覺得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痛,而且眼淚就跟開了閘的洪水一樣,嘩啦啦地往外湧。
趕緊把毛料收進房間的儲物櫃。
打了一輛出租車,直奔醫院。要了解情況,就必須先弄清事情真相。
可是她的主治醫生王光耀卻說:“你並沒有受槍傷,隻是受到了很大的衝擊。說來也奇怪,你所受的衝擊力很大.......就像是在你的胸口上開了一槍一樣,但是子彈卻並沒有碰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