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池嫵洗幹淨再一次站在封樓鬱麵前之時,封樓鬱這才看清楚了她的長相。
他有些驚訝她竟然生得如此之美,卻也很快就穩住了,那三個弟子竟沒有跟著她。他笑道:“小十七,那三個弟子呢?”
池嫵道:“殺了。”
封樓鬱笑得更滿意了,過了好半晌才止住了笑意。
“我越來越滿意了,小十七。日後就跟著我習武吧。”
再後來池嫵跟著他學了五年的武,在第四年的時候,池嫵就很確定自己可以打過他了,可是還不夠殺了剩下的人。
在第五年的時候,池嫵武力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她拔了一半的銀針和他比了武,她控製著沒有打過他。
封樓鬱震驚於她的天賦,卻也有些恐慌,他給她喂了更加強的毒藥,便於把控製她的時間縮短到十日一次。
他想還讓那些內門的男人輪著對她行那男女之事,想讓她生下個孩子更好控製她。
這個主意是蕭長老提的,因為她受不了,這地獄裏還有一個‘幹淨’的姑娘。
在池嫵殺了四撥人之後他們才放棄了這個想法。
他從未讓她出宮辦過任何事,他心裏很清楚,這丫頭放出去就收不回來了。
但凡池嫵強了那麼一點,封樓鬱就會讓內門弟子瞧著她毒發時在大殿正中痛得打滾,痛上半個時辰,他才會笑著賜下藥。
而這種事,池嫵每個月都會經曆三回。
這一日他們瞧著她痛得顫抖著爬向封樓鬱拿到藥吃下,又反手在背上摸著什麼。
緩了好半晌,池嫵手裏拿著九根銀針,站起身朝封樓鬱露出怪異的笑。
“師父,你可知這是何物?”
封樓鬱麵色不變笑道:“為師願聞其詳。”
池嫵第一次露出那種不把他當回事兒的表情,越過他拿著他的茶盞灌了兩口。
才悠悠的道:“封內力的。其實去年,弟子我就能打得過您了。如今,這滿殿的人加上您,都不是弟子我的對手。”
封樓鬱麵露不安,而後自豪道:“為師的小十七,很聰明。懂得藏拙了。”
那張俊美的臉上,盡是因瘋魔而扭曲的癲狂。
池嫵沒有再和他交談,隻三招就把他打到重傷,起不來了。
而後就發生池嫵弑師,占了地藏宮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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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嫵在宮主座上,回想了自己這二十年。
想完了也沒覺得有什麼大不了,這不是那人告訴了她還有那味鬼鳩的存在嗎?
去拿就是了,至少她還有十年的時間。
她起身第一次朝著大殿的石門走去,她熟練的撥弄著腦海中演練了無數次的機關。
隨著石門緩緩打開,時隔十五年,池嫵再一次看到了天邊那過分美麗的晚霞,傍晚的日光很是溫暖,把她整個人鑲嵌上了一層柔光。
隻是她那微紅的眼眶,那微微顫抖的雙手,都泄露了她此刻的心境。
她用力的閉上眼眸,把淚水生生壓了回去,感受著這輕撫的晚風。
她哽咽著低聲道:“父親,您的女兒從這地獄裏出來了。很勇敢吧?”
喬南兮看著池嫵的背影,不知為什麼忽而覺得有些痛惜,她沒有靠近。
“宮主!”喬南兮站在不遠處,躬身道。
池嫵恢複了心緒,冷聲道:“何事?”
喬南兮走近,遞上一疊冊子,道:“這是曆年的支出收入,宮主可要瞧瞧。”
池嫵神色不變,“我不識字,你隨便說說,都是哪兒來的錢。”
喬南兮道:“大頭都來自皇家的各位皇子,和各世家大族給的孝敬。地藏宮在大晟的地位舉足親重,暗殺的事兒還沒有失敗的。那些皇子為了不被暗殺,給的銀錢一個比一個多。地藏宮看錢辦事,所以他們才能活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