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晉猛的就朝池嫵出手,那拳風倒很有氣吞山河之力。
可是在池嫵的眼裏就如慢放一般,她不緊不慢的抬手接住。
“不要對我出手,我還要讓著你,我怕我掌握不好力度。”
陳晉歎了口氣,“你不是‘隱一’,想必也是騙了王爺,你是何人?”
池嫵道:“等你腦子好了,就知道了。你丟了的記憶,就是我。”
陳晉哪裏聽得明白池嫵這話,隻覺得池嫵瘋了,又厲害又瘋。
他又打不過,隻得聽著池嫵的安排行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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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寂收到池嫵的消息,倒是放心了些。
他記得她說過陳晉像她的亡父,她醫術又高,陳晉一定會沒事兒。
陳晉中毒這事兒,除了晟帝,也不會有其他人會動手了。
甚至下毒時間就在北疆軍隊整軍準備班師回朝的時候。
真是他一貫的作風。
這一日上朝,晟帝想必得知了那人下毒得手的消息,整個人顯得很是愉悅。
“啟稟皇上,臣有事兒稟報。”
晟帝看向裴寂,笑容退了一些,“攝政王有何要事兒?”
裴寂也帶著笑看向他,目光絲毫不退,“陳將軍在北疆被送飯的小兵下毒,差點就沒了。
還好臣安排了護衛跟著陳將軍,立時就喂下了解藥,如今正在一處地方休養。為了護著陳將軍不被奸人所害,陳將軍休養的地方臣便不說了。
待大軍歸來之時,陳將軍想必也已經養好了,倒是也不會耽擱了慶功宴。”
聞言晟帝唇角抽了抽,怒斥道:“是誰如此膽大包天?竟然毒害大晟的有功之臣?!”
裴寂再次抬眸看向他,悠悠道:“想必是一個嫉妒陳將軍功勞的人罷了,已經處置了。皇上不必憂心。”
裴寂派人手跟著陳晉前往北疆這事兒是過了明路的,很多老臣都知曉那些過往,也覺得就是攝政王對自己父親曾經的屬下多加關照罷了。
晟帝倒是臉色已然不像最初的那等喜笑顏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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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之後,陳晉腦裏的血塊隻差最後一步便可消散完了。
池嫵施完針看向父親,“明日最後一次施針,施完針你就會記起我是誰了,激動嗎?”
陳晉的脾氣已經被磨得快沒了,哼哼道:“老夫能和你這小丫頭片子有什麼關係?難不成我還能有你這麼大個閨女不成?!”
池嫵歎了口氣,看向父親那張著實年輕俊朗的臉,也有些無奈。
她不知道父親是多大年紀時候,母親才生下的自己。
今年她快二十四了,父親這臉看著竟然好似四十不到,可是他又時常自稱老夫?
“我也想知道,您到底多大年紀。”
池嫵站起身又道:“好好歇息吧,明日施針會有些疼。”
陳晉看著池嫵關上房門,也是一個頭兩個大,他是不相信自己能有這麼大的閨女的,難不成是哪個故人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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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酉時,待陳晉用過晚膳,池嫵帶著十幾個屬下來了。
“為何來了這麼多人?”
池嫵道:“不帶這麼多人,怕是製不住您。”
說完一揮手,一眾屬下就上前把陳晉按在了桌子上。
陳晉被按得生疼,正要開口罵兩句,池嫵又幽幽道:“您歇會兒吧,留著待會兒用來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