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南兮笑著點點頭,“而後屬下便說了地藏宮的事兒。他又覺得,您人還是挺好的。”
池嫵看向她認真道:“恭喜你。”
喬南兮躬下身子,回道:“屬下難報宮主大恩。”
“你我之間不必說這些。”
“宮主,攝政王裴夫人派人送來了帖子來,說是三日後攝政王府辦賞菊宴。”
池嫵看著進來的十二,問道:“什麼時候回來的?”
十二一臉憔悴,“屬下方才剛到。”
池嫵笑了笑,“你們下去吧。”
兩人應聲退了出去。
十二原本是池嫵點來做貼身侍女的,可是因著她當初帶了一群孩子回來,被池嫵罰她在地藏宮給孩子洗尿布,喂飯洗澡了整整一個月,而後又被派去找合適的人填滿地藏宮。
忙得腳不沾地,所以來得晚了些。
池嫵隻想著要不要主動幫這些要緊的屬下找找家人,要不然顯得被動。
萬一再冒出幾個什麼哪家的千金,兒子。
真是頭疼。
十九敲了敲門,“宮主,屬下十九求見。”
“進來。”
十九進屋躬身道:“啟稟宮主,攝政王府裏抬進去很多箱子,也不知是什麼。
還進了一位蘇州來的黎師傅,年紀瞧著和裴夫人差不多。她還和裴夫人交談了一會兒,因為王爺也在,屬下們沒有靠近,所以沒有聽到關竅。”
池嫵道:“無礙,繼續瞧著就是。”
沈氏接了帖子,也朝池嫵這兒來了。
“嫵兒,三日後攝政王府的賞菊宴,你可要去嗎?”
池嫵道:“去吧,您也可去和裴夫人聊聊。”
沈氏笑著拍了拍她的手,“好,那我去給你備衣裳。”
池嫵也不攔著,攔著也怕她沒了忙的事兒,反而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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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藍羽自從被聖旨休棄回到公主府之後,倒是自由了些。
畢竟也不用顧忌這那裴寂身邊的隱衛了。
她就不信她在攝政王府時,裴寂沒派人守著她?
當時她就連在屋裏說話都不敢提高聲音,整日裏活的戰戰兢兢。
對於被休棄這事兒,她早已預料到。
她那個父皇本就是投鼠忌器,才走她這步棋。
聽聞那聖旨還是裴寂親自去宮裏拿出來的,想必她那父皇也被嚇得不輕吧?
雖不知道裴寂如何嚇的人,可既然能嚇到他,想必也不是小事兒。
想到這兒,宮藍羽不由得笑出了聲。
她悠悠的看向下首跪著的月娘,“你做事兒很穩當,隻要你不生二心,事兒成之後,便可與你的家人團員。”
月娘雙手交疊觸額,恭敬的俯下身子,“月娘不敢有二心。”
若不是她親眼瞧見過攝政王安排的人就在自家附近,她今日怕是會對宮藍羽恨之入骨。
現下雖然也是恨的,可更多的是覺得她可憐。
當初她因著相貌好,被她強行帶離了家,又設計被禁軍大統領魏琪救下,為的就是能指著她控製魏琪。
當魏琪把一切與她說開之時,她才囫圇知曉了些,在這個吃人的京都裏,這些女子,在男人眼裏算得了什麼?
他們就連自小看的書便是不同的,男人們學的是治國之策,掌家之論,女子學的不過隻是服從罷了。
譬如宮藍羽,她會的隻是些後宮陰私手段,在攝政王那些人眼裏,什麼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