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嫵對玄天老祖那吃了屎的表情視而不見,“我一去就找著了,這可怪不得我。”
玄天老祖:............
池嫵看著他那‘可憐’樣,又打開他給的本子,隨便寫了幾筆,“要改也隻能這麼改了。”
說完收起了金票,道:“下去吧。”
玄天老祖:..........
“你.........”
池嫵給了他一個安慰的眼神,“不要太過傷心,你家的武功我都不想練的。看了也就看了,不必太過憂心。”
玄天老祖無力的看向她,“我要點好處。”
池嫵麵無表情的看著他,“說說看。”
“你帶走我孫女。”
池嫵和裴寂一同蹙著眉看向他。
他一瞬間好似感受到了無邊殺氣,連忙擺手,“就帶走帶著她玩,順便指點指點她的武功。
不是插足你們,我孫女看見你都怕了,她不敢。”
池嫵挑眉看向站在不遠處的玄天蟬衣,然後抬手從玄天老祖給的本子上撕下來一頁紙,隨便寫了幾個字。
然後她朝玄天蟬衣招招手,“來,拿著我的密信,去京都國公府。”
池嫵這‘密信’根本沒折起來,玄天蟬衣上前接過就看到了裏麵的......
仔細辨認了一會兒,才認出來,上邊寫著:‘收下這人安排著幹活,地藏宮內部之事兒,避著她。’
玄天老祖湊過去看了好幾眼,重祖孫兩人看得都很是難受。
“你有必要寫這麼明顯嗎?還‘避著她’?你可以再寫大點。”
池嫵擺擺手,“我做事,都是光明正大著來。”
“嗬。”玄天老祖冷哼了一聲,就拉著自家重孫女下去說話了。
.........
池嫵一直在位子上坐到了亥時末。
手邊裝金票的盒子都換成了更大的,盒子裏裝著足足一百萬金票。
她心滿意足的起身伸了個懶腰。
那些付了金票的門派沒有不感激的!如今哪裏還有別家之人肯收錢給自家修正秘籍的?
他們都覺得地藏宮宮主真是大義之人。
“多謝宮主相幫!”
池嫵笑得很是燦爛,“客氣了,客氣了。夜已深了,諸位且去歇息吧。”
說完便抱著盒子拉著裴寂先回玄天老祖的院子了。
黑豬慢悠悠的走跟在後頭,然後逐漸發現自家主人那腳步越來越快.....
池嫵一進屋就把手上的盒子扔給了裴寂,拿出屋子裏的紙墨筆硯就開始快速的寫東西。
裴寂有些疑惑,上前一看,就見池嫵寫的是。
「黃沙宗最後一百招:*****........」
............
原來在外頭磊落光明,回來還得偷偷默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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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池嫵和裴寂帶著黑豬和玄天老祖討了兩匹馬就要走了。
池嫵倒是坦然的接受著各家掌門對自己的感謝。
裴寂多少有些做賊心虛。
池嫵看向站在一邊的玄天蟬衣,“出去玩是不可能帶你的,你自己帶著信件回京都去。”
玄天蟬衣頷首道:“是,宮主。”
她把包袱掛在自己胸前,包袱裏裝著金票和默寫著各家秘籍的本子,隨後便翻身上了馬,金票是不可能交給玄天蟬衣的,畢竟不熟。
裴寂也一同上了馬。
玄天老祖看著兩人,實在說不出下次再來玩的話,隻能無力的擺擺手。
池嫵倒是高興得很,雙腿猛擊馬腹便朝著山下衝了下去。
黑豬很久沒有跑這麼快了,又怕嚇到馬,隻能離遠些。
送走了這個瘟神,玄天望秋深深的鬆了口氣。
“祖父,現下您也可好好歇幾日了。”
玄天老祖瞥了他一眼,自家這個孫子真是憨得很,秘籍都被人看光了,硬是沒有一絲察覺。
他自己也是,若不是池嫵鬆了口,他也沒想到。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不講江湖道義得很。
“歇什麼歇,照著池嫵改的,讓宗門裏的孩子都練起來。
這個玄天宗沒了老夫真是啥都不是。”
玄天望秋看著自家老祖一邊走一邊罵,硬是不敢多說一句,隻能狠狠的瞪了一眼自家剩下的兩個兒子。
“你們曾祖父隻瞧得上你姐姐,都瞧不上你們那手破武功。
這不,有了跟著人家學東西的這等好事,都不叫你們上。你們日後也勤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