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裏都是看事實說話,不讓他們說話那也是說不過去。
裴寂和池嫵兩人的默契下,裴寂也不會在這等關頭替池嫵說話。
最後還是李羅開口承擔下了所有。
“都閉嘴!”說完還瘋狂的使著眼色。
他在北疆快二十年了,這些個副將都是他手下長起來的,對於他的眼色還是能揣測幾分的。
遂都閉了嘴,開始高聲說另一番場麵話。
“陛下既然派了王爺和郡主來統領全軍,想必還是有自己的考量的!”
“聽聞郡主醫術頗高,想必對此次戰役一定頗有益處。”
“王爺對戰術方麵也........”那人說著說著就憋紅了臉。
池嫵撐著下巴眼睜睜看著那人硬誇,可是誇不出來,差點沒笑出聲。
池嫵好心的擺擺手,“行了行了,誇得很是僵硬。”
說完又朝李羅道:“派人去接應糧草和輜重。再安排五萬五千人可安營紮寨的場地。”
李羅點點頭朝一副將道:“何玉,去安排。”
何玉起身拱手道:“末將遵命。”
待何玉走出營帳,裴寂看向眾人開口:“本王知曉陛下派郡主前來,你們有諸多疑問。本王也不欲多做解釋,說得再多也不及你們慢慢看下來來得直觀。
陛下新皇登基,卻不是前晟帝那種拿著將士的性命不當回事兒的人,若不然也不會糧草輜重持續供應。
你們雖然在北疆,可是獲得北疆的信息有限,明日消息送達,本王會告訴你們北疆國內的確切消息。”
李羅疑惑道:“王爺的消息是指?”
“輿圖,和軍隊所集結之地。”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一片嘩然。
要知道想要獲得輿圖那是多難的事兒?在各國裏若是發現有人私藏輿圖那都是死罪,更何況是能擁有別國的輿圖?
那可是北疆,每年隻有那麼幾個月草能變綠的地方,其餘全是雪山。
北疆是馬背上的民族,常年跑馬,他們的輿圖幾乎都是刻在了腦子裏。他們與北疆之人在邊疆對峙多年,何曾聽聞過他們有什麼輿圖有什麼戰術?
那一群莽夫全靠一身蠻力硬打。
那麼在那等艱險的地界裏是王爺如何獲得輿圖的呢?
“王爺的輿圖是.....”
李羅不問清楚也不放心,雖然前些年和裴寂有些矛盾,可經過肖國公從中勸說周旋,他還是知曉了是這麼些年都是裴寂一直拿著私產當軍餉給北疆將士。如此一來他對裴寂的偏見也不存在了。
可對於這些重要的事兒,他還是得問清楚。
裴寂道:“你隻需要知道,輿圖不會有問題。
派人去把那五個村子裏的人給挪走,重新給他們搭營帳。
明日起,村裏的村民換成本王帶來的人。”
這北疆的邊境處和大晟接連甚廣,卻地勢平坦,就連個城牆都難建,而且這些離得近的村子甚是分散,北疆士兵守了這麼些年,也是難得很。
那些個村子時不時便要被搶上一通,換上他們帶來的地藏宮屬下和隱衛,就正好可以好好給他們‘搶’。
原本那些村子早就要安排人把他們遷走了,可是肖父那一仗把北疆打的元氣大傷,北疆安分了好些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