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時,北騰軍班師回朝了。
宮憶安攜大臣出城親自迎接。
在京郊處已經安排好了舒適的營帳和各式吃食,給士兵們分發賞銀的官員都安排了數百人,就為了能盡快把賞銀發到將士手裏。
原本這時裴寂和池嫵得站在前頭過些場麵話。
可裴寂沒空,池嫵隻坐在城牆上遠遠看熱鬧。
所以隻能是肖父和李羅將軍帶領大軍朝大晟新帝述職。
宮憶安也不囉嗦,隨便說了兩句就直接讓去領銀子。
說得再多也沒有把銀子給下去來得實在。
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直接給賞銀,誰也不敢貪墨半分。
給犧牲將士的撫恤銀子則是交給肖父親自派人親自一家一家發放下去,給的是從前的三倍。
如此安排,一眾將士自是高興的。
再加上營地裏那一鍋一鍋的肉,還是容韻提前回來安排人燉下的。
今日還備了酒。
他們便隻管領錢喝酒吃肉,再等著宮憶安安排好他們的去處,他們又會再前往各地。
宮憶安把慶功宴席,安排在了兩日後。
如此鞍馬勞倦的士兵和將領也可得到歇息。
***
京郊大軍的事宜安排完之後,肖父便回了府。
一進府,他就發覺了不對。
前廳門口的那兩個大花瓶沒了,那還是府上喬遷宴席上吏部尚書送的。
大廳裏的椅子....樣式也變了。
整個院子都是光禿禿的,大的高的樹都沒了......
若不是沈氏和肖念一笑眯眯的站在門口,他都以為遭了賊!
“長纓,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全沒了?”
沈氏歎了口氣,拉著他進府。
一邊走一邊低聲道:“咱們回院裏說,這說出來還怪不好意思的。”
回到院裏,肖父扶著沈氏坐下,肖念一也坐在一旁。
沈氏道:“我從嫵兒那聽說,說是攝政王府至少備了五百抬聘禮,我這不.....咱們府裏哪有什麼錢?大頭還是念一給嫵兒搓藥丸賺回來的錢,我把府裏能賣的都賣了,還隻湊了兩百抬。
實在沒法子了,嫵兒說交給她辦,我隻能把我湊的和她的放在一處......
原本該是咱們長輩辦這事兒的,可誰知王爺能弄這麼大排場.....
就那些嫁妝....五百抬。
嚇不嚇人。”
肖父越聽眉頭蹙得越深,“我那兒還有弓啊劍的,還有幾塊好墨也能賣上錢!”
母子倆異口同聲道:“早賣了!”
肖父:...........
長久的沉默過後,肖父道:“你這法子,也是最後的法子了。
就這麼辦吧,就他們這種聘禮除了嫵兒誰也沒本事能翻過倍去。
對了,婚期可定下了?”
沈氏臉黑了黑,“說起這個我就來氣!王爺不見上門來商議,那我總不能上趕著去找裴夫人商議吧?這都回來四個月了,都不見人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