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就有人條件反射地不願意打抑製劑,大多數是邊被注射抑製劑邊哭。
大家都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洺加排在後麵,他心裏是很冷靜的,對打抑製劑並沒有抵觸情緒,隻是對接下來的命運,他稍稍有點茫然。
他從小就是孤兒,守著偌大的家業,和一個男爵的爵位,受人的閑話和覬覦,他也活到了如今,之後結婚,一直沒有辦法和丈夫有性關係,他依然扛過了這個壓力,那麼,以後的路,即使再坎坷,也總是能夠走下去的。他這樣安慰自己,便也不是那麼害怕了。
注射omega抑製劑一定要從背上的omega腺體注射進去才會很快產生效果,所以注射得非常慢,洺加排在長隊裏,覺得長隊完全是以螞蟻移動的速度在往前,他很擔心到自己的時候,omega抑製劑是不是就用光了。
Omega抑製劑在市麵上是禁品,omega擅自使用抑製劑在奧斯帝國是犯罪行為,所以洺加覺得這船上恐怕也不會備有太多抑製劑,之前廣播裏說抑製劑夠所有omega使用,一定是為了安撫人的。
當然,船上會備有omega抑製劑這種禁品,原因不言自明,比起將omega這種生育優勢人類的生育機器送給敵國,為他們生育alpha和omega,還不如讓他們都失去生育能力。
洺加深吸了口氣,心口再也暖不起來。
他曾經看到過幾百年前的書,那時候,要是omega將被敵國抓住,在之前就會被直接處死,alpha有權利和責任讓自己的omega不被敵國占有。當然,政府和人民其實更希望omega們是自己為大義而自殺。
現在這種隻是給注射omega抑製劑的事,實在是十分人道了。
這中央巨型大廳設置了單獨的□□裝置,所以大家在這裏麵,再也沒有感覺到飛船的晃動,雖然地麵不再晃動,但是恐慌依然沒有從人們心中消失掉。
船長這時候站在了前方的平台上,他拿著擴音器,依靠最原始的方法和大家喊話,這也是為了防止信息被敵軍劫走。
船長給所有人行了一個軍禮,說:“敵軍想要活捉我們船上的omega,所以並沒有將我們飛船轟炸解體,但是,我們也阻撓不了他們太久,他們大約會在二十分鍾後登船,到達這中央大廳的時間,是在半小時後,我們所有alpha和beta,都有保護omega的義務,omega注射了抑製劑後,請混在beta裏,大家之後保證口徑一致,說船上的omega都被救生艙發射出去了。”
說到這裏,船長頓了一下,又繼續道,“我們所有alpha,將會為這艘飛船和你們戰至最後一刻,所以,即使你們所有人都被俘虜,但也請不要忘記祖國的榮耀,若是死亡,請向祖國的方向,若是活著,請不要忘記曾經的國土,若是能夠回到我們的國家,請記住,要盡最大的努力。”
他說完,又對所有人鞠了一躬,就準備從平台上下去了。
洺加這時候大聲問了一句:“船長先生,我想知道,我們的船為什麼會無聲無息地被敵軍阻截住,切爾諾前方到底怎麼樣了,是不是也在受到攻擊,他們會來救我們嗎?”
洺加的話直入問題中心,大家都看向了船長,船長隻好回答道:“我們的定位係統被敵軍悄無聲息地攻擊了,這致使我們的飛船偏離了航線,而且敵軍破解了我們的通訊密碼,所以,恐怕切爾諾方麵一時根本無法發現我們被阻截住了,切爾諾方麵是不是也受到了攻擊,我們並沒有得到確切消息,但是,恐怕情況不會好。”
他的回答,讓大多數人都有些崩潰,第一是不可能得到切爾諾方麵的營救,第二是切爾諾邊星一帶有大家的親人,也許他們現在也在迎戰,說不定戰死了……
在船長又要下平台的時候,就有人飛快地從大廳外衝了進來,說道:“船長,我們的攻擊係統已經癱瘓了,通訊係統也被敵軍完全控製,敵軍已經開始登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