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遇誠托著下巴想了想才回答:“我倆的名字嘛,就是我爸遇見我媽第一眼就看上她了,所以我的名字就是遇見心儀的人,要誠實;至於我妹的話,就是覺得遇到喜歡的人,要給予她澄澈的愛,不隱瞞任何事,不能讓心愛的人傷心。”
聽完陳遇誠解釋的眾人都沉默了片刻,原來這兩兄妹的名字蘊含了那麼多。李立群調侃,“沒想到叔叔還是個癡情的人啊。”“今天算是開了眼哈。”陳予澄笑了笑,看來陳爸真的很愛陳媽啊。
玩了兩把後,大家忙活著把碗洗了才離開,一個個都和陳予澄說著辛苦了,想著下次還來,陳予澄一一應下了。
這次的聚會是很有意義的,撮合了三對年輕人,功成名就的曲怡蜜汁微笑著回到了家。
人全部離開了,房子回歸安靜,陳予澄躺在沙發上,心裏想著原來自己和陳遇誠的名字裏的寓意是這樣啊。難怪兄妹倆的性子都很溫和友善,原來是從小生活在充滿愛的家庭裏,真是太好了,讓自己的也體驗了一回被親人愛護的感覺。
陳予澄的思緒又飄移到陸紹寒身上,今晚突如其來的黑暗倒是讓自己認清了心意。重活一世,雖然有很多要做的,但更多的難道不是更應該去做自我,去追求自己沒擁有的嗎?
已經試過死亡的滋味,既然還活著,就別想這麼多了,書也已經寄出去了,就等出版社的反饋了;等暑假結束回到縣城,也要留下渣男覃韓的犯罪證據。
至於現在,先想想明天做點什麼零食吧。不是說正式的告白要從一束鮮花開始嗎?但這裏的山上蛇蟲蚊蟻多,而且不能輕易上山摘花,自己還是想想做吃點給陸紹寒吧。自己冷落了他那麼久,他也等了自己多久,他每次都是毫無保留的給予自己最炙熱的愛慕。
火堆就在自己旁邊,怎麼可能沒感覺呢?如今自己的心也為陸紹寒燃燒了起來。
想了很久,陳予澄決定做雪花酥,這個快手簡單,最重要的是很甜,能表達心意。想好了要做什麼就簡單了,陳予澄拿上睡衣,把睡衣隨手搭在肩上,哼著歌往衛生間走去,“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兒開在春風裏~開在春風裏~”
第二天陳予澄很早就醒了,去食堂美美的吃了頓早餐,期間在準備午餐的彭師傅出來了一次,看到陳予澄這副好好心情的樣子,不由開口問道:“喲,陳老師今天心情很好啊!難道是漲工資了?”
陳予澄笑著伸出手指晃了晃,也不打算開口給彭師傅解疑,吃完早餐又哼著歌走了,隻留下滿頭霧水的彭師傅。陳予澄蹦著走著到了供銷社,供銷社也是有輪班的,但大家都認識了這個出手闊綽的陳老師。
見到陳予澄來就問了,“小澄啊,今天來點什麼?”陳予澄早就列了雪花酥的材料清單了,“大姐,你給我來一袋奶粉、幾袋棉花糖,給我稱點葡萄幹和花生啥的就行了。”大姐爽利的應下了,就去給陳予澄拿東西了。
其實還有一樣東西陳予澄拿不定主意,就是雪花酥用什麼裝呢?現在沒有塑料袋,大家都在用布袋子裝東西,雪花酥的保存就成了問題了。陳予澄跟著忙碌的大姐走,“大姐,你這有什麼好看的盒子啥的嗎?”
大姐想了想,“我們這沒有盒子賣啊。”陳予澄又問了,打得就是一個鍥而不舍,“姐,那有罐子嗎?”大姐嗔了陳予澄一眼,“你這孩子到底要裝啥,大姐給你出出主意成不?”陳予澄也就坦白說了,“我想做點餅幹啥的送人,但是不知道用什麼裝,想著買點瓶子罐子啥的,但是你這也沒有啊。”語氣帶著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