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陳予澄買了冰粉,兩人又閑逛了一會兒才回家屬院。
陸邵寒熟悉地形的能力很強,在這個小縣城生活了幾天,陸邵寒卻覺得生活了幾年之久。
大概是這裏的人友善和藹,空氣清新,風景優美,食物美味吧。
但其實還是因為身邊的人在,因為她,大院的人對自己友善和藹,空氣因為有她在也更清新,就連寂寥的風景也變得有趣,食物也變得加倍美味。
早上出門,兩個人之間的縫隙還能塞下一個人,氣氛也凝滯。
下午回來就截然不同了,兩人之間的縫隙變小了,你來我回的話頭也變多了,氣氛一看就正好。
回到家,陸邵寒先濕了毛巾給陳予澄擦臉,陳予澄瞬間感覺臉不緊繃了,心裏也跟著輕快了不少。
雖然心裏壓著困意想和陸邵寒聊天,但陸邵寒卻沒給她機會,直接推著陳予澄的雙肩回房間了。
陳予澄也迷迷糊糊地順從他的動作,脫鞋、蓋被子都是陸邵寒做的,陳予澄要做的隻是閉上眼睛。
等陳予澄睡醒一覺,已經是接近晚上的時間了。
天色漸晚,屋內沒有一絲亮光,屋外的萬家燈火照射進來,剛睡醒的陳予澄有點迷茫。
我是在哪,為什麼沒有燈,陸邵寒呢?爸媽呢?
孤寂感充斥滿整個內心,陳予澄沒有開燈,摸索著起床,不小心腿磕到床沿,連帶著踩到了拖鞋,發出了聲響。
不多時,屋外響起腳步聲,由遠及近。
陳予澄的房門猝不及防地被打開了,開門的是陸邵寒,隨後探進頭來的是丘翠芬和陳福耀。
三人的身後有著暖暖的燈光,一下子就把陳予澄的孤寂感掃空。
陳予澄沒有穿鞋,就這麼赤著腳跑過去抱住了丘翠芬,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委屈。
“媽,你們怎麼都不叫我起床,我睡醒還以為你們都不見了。”
丘翠芬拍了拍陳予澄的肩,“這麼大個人了,還這麼喜歡撒嬌。”
隨後又一轉語風,嫌棄起陳予澄來,“你呀你,睡這麼久還好意思說。你在床上睡得一個呼嚕接著一個的,廚房裏的小寒都做出兩個菜了都。”
陸邵寒還是下意識地維護陳予澄,“阿姨,今天一天都在逛,澄澄也是逛累了,睡會兒補補神也是好的。”
陳福耀也維護女兒,“是是是,既然醒了,那就出來吃飯吧,小寒可做了你愛吃的菜呢。”
陳予澄在丘翠芬懷裏點了點頭,然後才不情不願地離開丘翠芬的懷抱。
這一家四口其樂融融的,倒是讓丘翠芬內心殘存的母愛想起了另一個兒子陳遇誠。
“哎,不知道誠子那邊怎麼樣了,他嶽父嶽母還滿意他嗎?”
丘翠芬一手端著碗,一手拿著筷子,顯得有些惆悵。
陳福耀給丘翠芬夾了一筷子青菜,隨後就扒起了自己碗裏的飯,顯得有些悠然自得。
“滿不滿意也都這樣了,不能退回廠家了,隻求那小子嘴甜點吧。”
這話雖然不靠譜,但也確實是把丘翠芬逗笑了。
“哪有你這麼當爸的,一點都不關心你兒子。”
陸邵寒寬慰嶽母,“阿姨你就放心吧,誠子他人還是很可靠的,性格也很討喜,相信肯定會不虛此行的。”
丘翠芬衝陸邵寒笑笑,“希望如此。”
飯後是陳福耀洗的碗,本來是陸邵寒要攬這個活兒的,但是被丘翠芬攔下了,這一大家子有手有腳的,都要被慣壞了。
後麵在一旁看戲的陳予澄也被丘翠芬趕去洗碗了,難父難女聚在廚房苦哈哈的洗碗,這嶽母和未來女婿就在陽台喝茶。